我疑惑地看看他。
藤善写道:这个经理不是管事的,他说了不算,明天估计要有黎家的大人物来。
我和藤善随便在街上吃了点东西,住在便宜小旅馆里,等着第二天的到来。
不知为何,我心砰砰乱跳,总觉得明天要遇到大事。来到这里才感受到黎家的气魄和在当地的地位,黎礼死亡的事情如果不解释清楚,我们绝对会惹上大麻烦。
一夜都睡不踏实,第二天大早就醒了,我坐在床上发了半天的愣。等藤善起来后,我们简单吃了口饭,等着时间的到来。
约见时间十分讲究,迟到肯定是不行的,太早也不行,早去等着人家来,好像我们多么理亏。我们理亏什么呢,细想起来,黎家应该以礼相待才是,我们千里迢迢传递死讯,他们应该感恩。
我和藤善简单商议了一下,掐着点去,不早不晚,不卑不亢。
到了九点五十,我们两个进了茶楼。小城里的人永远都这么闲,大厅几乎爆满,不单单有喝茶的,还有吃早点的。早上一顿饭吃到十点还没吃完,三三两两围着茶座聊天摆龙门阵。
我们径直上到三楼,这里人就少了很多,一条走廊两边是包间,装饰的非常有特色,是南方特用的竹门,看着凉意爽爽。
有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过来,和藤善说着什么,然后把我们领到最里面的一间包间,推开竹门,女服务生非常懂规矩转身就走了。
我们进入包间,空间很大,陈放着七八张红木桌子,已经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色阴沉,正频频看表。还有一个是小伙子,大概二十刚出头的样子,清秀无比,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南方美少年,五官细致如画,像是唱戏的。
这个美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红椅上,一边翻着当地报纸,一边吃着精致的小蛋糕喝着黑咖啡,悠哉悠哉至极,不知是干嘛的。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美少年看报纸看得津津有味,而中年男人则不时看着表,焦躁异常。
屋里飘荡着淡淡的香气,十分清爽。
我们刚进屋,屋里的两人都觉察到了,一起抬头看我们。中年男人站起来,到近前冲着我们说话。
藤善听得莫名其妙,用手机打字给我看:这个男人问我们是不是黎家的人。
中年男人非常精明,觉察到这个小细节,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指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摆摆手,示意听不见了。
中年男人显得极其多疑,疑惑地看我,对藤善又问了一遍话。藤善摇着头,估计是和他说我们不是黎家的。中年男人焦躁异常,气哼哼回到原位等着。
包间里的人都特别怪。我们自己找地方坐好。此刻屋里四个人,彼此没有交谈,现场气氛诡谲到无法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