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香,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王思燕说:“是一种毒品,以前流行于各大夜店酒吧夜总会,后来被警方禁了,还查出了大毒枭,这种毒品就渐渐看不着了。”
“名字倒是雅致。”花花说。
王思燕说:“我也只是听说,‘彼岸香’,名如其名,据说是用阴间彼岸花的花粉研磨而成。”
“我靠,”我说:“吸了以后会是什么感觉?”
王思燕一字一顿说:“据说吸食者,可与鬼交。”
“啥意思?”骆驼问。
王思燕瞪他一眼:“就是能跟给鬼上床,享受巫山之乐。”
我们几人哑口无言,都被震撼到了,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
我深吸口气,对着碗底道:“慕容青,你的死是不是和吸食这种毒品有关系?”
古碗缓缓移动,在纸面滑行,停在“是”上。
骆驼奇道:“不对啊,这个叫慕容青的红衣女人不是上吊自杀吗,怎么和‘彼岸香’的毒品发生关系呢?”
王思燕说:“你们忘了在卫生间发现的那根红蜡烛吗,烟雾能让人产生幻境。”
我恍然大悟,下意识摸了摸兜,颤抖着说:“那根蜡烛就是彼岸香?”
王思燕说:“很有可能,你们在幻境里看到慕容青沐浴,浴缸周围点满了红烛,那些红烛很可能蜡芯都是由彼岸香研制出来的。慕容青临死前吸食了大量的毒品,产生幻觉,然后上吊自杀。这一串事就都连上了。”
原来如此,我偷眼看看王思燕,没想到她这么聪明,逻辑思维如此强悍。一看之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女孩眼神里散发着异常的光彩,硬要形容,透着赌徒才有的兴奋,很不正常。这个眼神让我想起,若干日子前,和她回老家找到枯龙喷火穴时的表现。
王思燕一旦遇到这样诡异的,不可琢磨的事,就能焕发出迷离亢奋的目光。
厅里的气氛愈来愈阴森,我抬头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迟则生变,还是赶紧切入要害。
我问碟仙:“慕容青,你想让我们帮你找到手指,那你得告诉我们,你死在什么地方。”
古碗停顿一会儿,缓缓滑动,我们四人紧紧盯着古碗,它停了下来,落在一个字上,“龟”。
“乌龟?什么意思?”骆驼问。
我也迷迷糊糊,一筹莫展,什么意思呢。我问王思燕:“龟字怎么解?”
王思燕咬着下唇,皱着眉也在思考。
花花轻轻说:“我知道了,‘龟’是音同字不同,扶乩图上没有那个字,阴魂找了‘龟’字来代替。”
“那她想说什么字?”骆驼问。
“柜。”花花盯着古碗说:“大柜的柜。”
她话音一落,我们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客厅角落里一个老式橱柜上。这种橱柜的样式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放在二三十年前,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倒是挺流行。两扇大柜门,呈暗紫色,上面雕刻着岁寒三友,古朴晦色,放在墙角,不显山不露水。
按说这样的东西放在一个现代化的客厅里,必定显得突兀,可不知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来来往往多少次了,而且骆驼和花花还住了一段时间,愣是没留神这么个衣柜。
就好像这个衣柜始终位于视线盲区,让我们顺理成章忽略它,觉得它就是房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见怪不怪。
我问道:“骆驼,这个橱柜你们没打开看过?”
骆驼苦笑:“一次都没有过。花花的妈妈来过家里,当时注意到这个东西,提过一嘴,说这么老的柜子怎么放在这。我们正想打开它看看,她妈妈突然犯了眩晕症,又吐又拉,当时照顾她,注意力一转移,后来就忘了。”
花花说:“难道红衣女死在橱柜里?我们过去看看啊。”
“先别急,”我说:“碟仙请魂不能半途而废,要让它回归本位。”
我清清嗓子,对着碗底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我们替你寻找丢失的手指,完成你的宿愿。”
说了两遍,碗缓缓移动,花花高兴了:“它要回去了,终于可以完成了,吓死我了。”
碗停了下来,我们低头去看,花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古碗移动的字,居然是“否”。
我们面面相觑,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轻轻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
我一连说了四遍,嘴都说出沫子了,可碗始终停在“否”字旁,一动不动。
花花着急了:“坏了,请不回去了,怎么办啊。”
她想拿开手指,又不敢,骆驼赶紧劝慰:“老婆,没事啊,镇定镇定,齐翔肯定有办法。”
我有点心慌,真要请不回去会出什么结果呢,小雪也没交待啊。
我耐住性子,又说了两遍,碗还是一动不动。花花急的流眼泪:“难道咱们一晚上就这么坐在这,谁也不能离桌吗?齐翔,你想想办法。”
我是真没主意,只能随口安慰:“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
我又念叨了几遍,请慕容青回归本位,可碗还是不动。花花急了,对王思燕说:“都赖你,谁让你刚才把手指拿开的,你看要怎么办。”
王思燕心烦地说:“我想这样吗,刚才突然吓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开。”
“大家都因为你回不去了,你说怎么办?”花花急了,开始埋怨王思燕。
“拿都拿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现在就是赶紧解决问题。”王思燕不客气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