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忘了自己?还是说故意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表达对自己当时的不满?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要是李九真洞察她这一刻的复杂想法,一定会大呼——
你想太多了!
然后或许还会同情,经常这样揣摩别人,不累吗?
这样活着,纵然光鲜,也挺悲剧的吧!
“抱歉啊,李先生。”白郃龄并没有负气而走,而是下车,对李九真微微鞠了一躬,尽显礼数。
李九真正要说“我跟你开玩笑呢”,她便当先说道:“其实我跟那个刘枫一点都不熟,上次去参加他的婚礼,也是迫于无奈。”
“咦,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你和刘枫之间熟不熟,貌似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李九真困惑地说。
可惜他这句话,在白郃龄听起来,却更像一种不满的暗示,赶紧陪笑道:“不管怎么说,要是我事先就知道刘枫对您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纵然只是一介女流,也都不会在他婚礼上出现。这种人品低劣的人,就算是刘记之子,也都应该敬而远之才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这个女人……难道有病?”李九真闪过这个念头,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白郃龄小心翼翼抬头,和李九真对望一眼,见他神色并无不悦之色,稍微松口气后,就又说道:“李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您。”
“那行,送我去公安局好了,就是我们最初认识的那家。”李九真也不拒绝。
有车干嘛不坐呢?
白郃龄立刻帮李九真开门,请他上车。
车上,白郃龄见李九真两眼发直地观察自己驾驶,就有些紧张地将腰背挺直,说了句:“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有啊,只是不会开车,随便看看。”李九真说道。
“咦?”白郃龄若有所思,旋即笑道,“我这辆其实是辆偏男性风格的车,李先生您要是有兴趣想学车的话,我这辆车就送给您吧!”
“嘿?”李九真诧异地看着她,忍不住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摸,“你没发烧吧?”
这要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怎么会一直都这么怪呢?
自己不过随口说不会开车,她就说把车送自己,这不是生病的话,会这么说话?
“啊!”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白郃龄一跳,下意识躲避间,方向盘也猛地一打,油门也猛踩而下!
于是在诸多路人错愕的目光中,这辆车一下子冲出路边,然后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