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歇,已是掌灯时分,灯下的安琪儿云鬓散披,眼睛像秋水一般亮丽,别具一番幽艳,别有一**。
她颈肩的衣裳散开,却披着冷北城的袍子,掩映着她水绿色的宫装纱衣。她那一双眼眸,比烛火还灿亮,仿佛像一个深湖,浮漾着千年流云的梦。
冷北城只看了那么一眼,觉得自己在梦里,梦见了梦里的雅雅,醒来发现不必再梦,原来梦的梦里不是梦,而是世上真有这样柔艳如雅雅的女子。
“轿子里救走楚云眠的人,是息红泪。”安琪儿幽幽的道。
“‘四大天王’死了,你一点不感到痛惜吗?”冷北城又开始咳。
“像他们那般的武夫,我哥哥手底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什么好痛惜的?”安琪儿靠在楼头栏前,似是在俯视黄昏雨后的风景。
冷北城沉默,只是咳,越咳越剧,好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方可甘心似的。
“楚云眠必死,因为他不但负了我,还夺走了我哥哥的心上人,息红泪。”?
安琪儿回身,眼睛眨了眨,就连桌上的烛火都为一黯,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那一对深邃而清灵的眸子,像一个惊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