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熊东怖矢志要压倒孟东堂。
他虽然不敢跟大龙头云飞扬争强斗胜,但与大当家孟东堂一论高下,他还是有这个野心的。
一想到孟东堂在自己面前指指点点、洋洋自得的模样,熊东怖就怒的火噌噌、恨得牙痒痒。
他心头一发恨,手里就发狠,手里一发狠,他就忍不住要杀人。
他今晚已经杀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一个是“富贵集团”的叛将,一个是出卖“大风堂”的弟子,一个是“青衣楼”的俘虏,一个是“权力帮”派过来的细作。
今天晚上,在熊东怖微怒之际,便把“富贵集团”的叛将抓来,绑在场中的柱子上,斩了他三七二十一刀,直让他五脏肠流才满意。
在他心中第二次小怒之时,他把“大风堂”的叛逆抓来,同样绑在柱子上,刀风吐卷,那人竟被斩了四七二十八刀,肤裂肌断才罢手。
到了第三次中怒之时,他就叫人把“青衣楼”的俘虏抓绑了来,吐劲发刀,刀风激卷,那人竟被五七三十五记无形劲气撕裂了嘴唇,直裂到两鬓上去,连眼珠子也夺眶突飞了出来,鲜血迸射,惨不忍睹。
过了半个时辰,熊东怖感觉大怒之时,他就连砍了“权力帮”的细作六七四十二刀,那名奸细最后身上连一块巴掌大完整的皮肤都找不到,柱子下就剩下一堆鲜血模糊的烂肉。
现在的熊东怖已完全盛怒!
五根柱子,五个试验品,死了四个,还有一个受押待死的活人。
熊东怖还想再杀一个人,他一天总要杀满五个人才会心满意足,才会睡得安稳。
曾经有一次他杀了四个人,在床上翻来复去到深夜,就是睡不着,后来他跳起拔刀,砍翻了为自己盖被子的侍妾,血迹未干,他倒头就呼呼大睡。
所以他决定在第五个“可怜虫”身上留下七七四十九刀,他要让今晚这最后一名祭刀者,比前面四个死得更残、更惨。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睡上一个好觉。
然而,他熊东怖觉着这第五个“可怜虫”,一点都不可怜。
前面四个试刀临死前,莫不是被吓得抖如筛糠,屁滚尿流,而这第五个人居然在冲着他笑。
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一见这个人脸上笑嘻嘻的,熊东怖立时恨得手痒痒的:“柳生寒,你是故意来送死的?”
“是,”柳生寒笑得很愉快:“我是来送熊二爷去死的。”
熊东怖的怒火一已达到鼎盛,在这一刻间,他决意要眼前的这个不知天到地厚的年轻人,彻底的在这个世界消失,连一块肉,一块骨头,甚至一根毛都不剩下。
熊东怖不出手则已,他一出手,就发出了“狂刀”。
刀风骤然如排山倒海,万涛裂壑地涌卷了过来,柳生寒陡地一展腰,伸手往后一抓,竟自身后抽出“倾城剑”,往熊东怖和他身前一格。
“轰”地一声,熊东怖的“狂刀”威力之巨,让柳生寒吃了一惊。他不退反进,第二把“倾国剑”紧跟着拔出,强攻悍进!
熊东怖大喝一声,一刀狂似一刀,又攻了出去。
盛怒之下,他已全力出手。
柳生寒见机不妙,整个人飞掠出去,身姿美妙得像一只翩翩的青鸟。落地的时候,他脸上冷峻笑容突然消失,两个“大风堂”高手出现在了他的退路上。
一个是六当家“花豹堂”堂主“疑神疑鬼”梁叹,另一个是十二当家“飞熊堂”堂主“断臂飞熊”孟四海。
孟四海正对梁叹笑道:“六哥,看来布先生的情报还真是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