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嘀咕着,秦时月的手上可没有停,快速将里面的两根细线连接在了一起,而后轻轻一按开启的按钮,却听咔嚓一声,紧锁的房门一下便自动开启了。
站在秦时月身后的蓝初雪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的看着秦时月,还有什么是这个男人不能搞定的?
“还傻站着干嘛?进去吧。”秦时月对蓝初雪挥了挥手,而后两个人一同走了进去。
来到病床前,看着一旁的dian滴管和各种仪器上的读数,秦时月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而蓝初雪则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
回想一年前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而现在,却已经苍老到这般模样,四十几岁的年纪,应该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但那躺在床上的身影,却已经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
蓝初雪抿着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虽然她已经换了姓氏,虽然她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起她的身世,虽然她已经对“父亲”这个词十分不习惯,虽然还记着当初父亲赶走她和母亲时的决绝与无情,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柔软,在看到苍老如此的父亲之时,蓝初雪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秦时月却没那么多时间陪她在这里多愁善感,随手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针管,快速在初山的血管中抽取了血液样本,而后又开始翻看初山的眼皮。
眼仁布满血丝,显然这个人并没有进入深度昏迷,因为深度的昏迷,是人体各处器官都进入到沉睡状态,不过初山眼仁全是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征兆。
显然,他内心的意志力,正在不断的催促着他醒过来。也就是说,初山的意识应该是清醒的,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之外的世界,或许此刻的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但是他却没有办法表达此刻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流泪了。”秦时月突然看着初山的眼角,一滴泪水,正顺着眼角缓缓滑落到脸庞两侧。
“爸爸……”在这一刻,在看到自己的父亲流泪那一刻,蓝初雪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喊出了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称谓。
“爸爸”这一个词,对于蓝初雪来说已经十分生晦,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是多么难以启口,但是现在,她却忍不住的喊了出来。
“时月,你救救他,你肯定能救他的,是吧?”蓝初雪突然想到了秦时月,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拉住秦时月的手臂。
秦时月微微dian了dian头:“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掌握了他的病症,不过这背后隐藏着太多的事情,他还要在这里躺一段时间。”
“可是他……”
“别担心。”秦时月回过神来,悄无声息的将血液样本放入了衣兜里。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你们竟然进来了?”在那嘈杂的脚步声中,一个高跟鞋的声音,显得尤为刺耳。身穿白大褂的阿琳娜皱着眉头,目光冷漠的走了过来,看向秦时月和蓝初雪的眼神,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敌意。
“你速度太慢了。”秦时月回过身来,拍了拍一旁有些紧张的蓝初雪。
蓝初雪自然不是傻子,自己的母亲被下药,自己的父亲竟然也是同样的症状,显然,初家内部,有人想要彻底的掌控这个超级家族。而初维云虽然心黑手狠,但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般,嫌疑最大的,自然便是甘露纯。
眼前这个医生便是甘露纯找回来的,平时除了甘露纯,谁都没办法进入病房。只要稍微一分析,便是能够明白,肯定是甘露纯想要用初山的命掌控整个初家,用初山的命作为与初维云以初家大公子初维霄争斗的筹码。
想通这一dian,蓝初雪看向阿琳娜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愤恨起来。
“我们只是想要看看初山先生而已。”秦时月示意蓝初雪不要激动,在事情的内幕还没有完全被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草率的撕破脸皮,免得引起对方怀疑,将一些还没来得及掩盖的证据销毁。
阿琳娜的眼神犀利无比的在秦时月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了蓝初雪的身上。理智告诉她,秦时月这个人似乎隐藏着某些手段,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蓝初雪与之相比,倒是嫩上一些。
不过,当她的目光在蓝初雪的脸色停留了片刻之后,却失望的发现,这个女人的脸上,除了对自己的敌意之外,并没有人任何其他的东西。
看来,自己还有些高看了这两个人,他们应该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阿琳娜略微放心,旋即声音变得稍微和缓了一些:“现在人你们也看过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当然。”秦时月淡淡一笑,视线在阿琳娜四周的四个保安身上扫过。
这四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大晚上的带着墨镜,静静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因为有墨镜阻挡,秦时月没办法看清这几个人的眼神。不过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这四个人身上的气质,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雪儿,我们走。”秦时月顺势牵起蓝初雪的玉手,向门外走去。
蓝初雪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但多年在外的打拼,已经让她能够隐藏一些情绪,因此也并没有让阿琳娜看出任何其他的端倪。
不过,就在秦时月和蓝初雪刚刚走出监护病房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略显尖锐的笑声。
“哎呦,这是谁啊?蓝家的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