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回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那里等着你,谁也带不走。”陆棠棠望着季言墨,立誓那般说道。
这个世上已经有了一个季言墨,还有谁能在入她的眼?
“那你乖乖的等我,等我回来娶你。”季言墨说完,俯首印上一吻。
病房的气氛温柔缱绻,弥漫着道不尽的深情厚意。
——
霍依兰找到陆棠棠的时候,陆棠棠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比起之前知道戈清泽真面目的时候还要更憔悴几分,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棠棠,我知道我找你很为难,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次。”霍依兰未语泪先流。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放过我爸妈一次。棠棠,我求求你了,只有你去找季少,这件事才有转圜的余地。是我们霍家对不起你,你可以把霍家的一切都拿去,只求你给我父母一次机会。”
陆棠棠深深看了霍依兰一眼,她确实很同情霍依兰。但是霍家做的事,她却不能原谅。
是霍家先想着把陆家逼上绝路的,陆家再三退让,霍家却得寸进尺。说句实在话,一开始陆家跟霍家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霍家没有野心,没有那些算计,又何至于此?
为了跟季家联姻,霍家甚至都有了让她在这世上消失的计划!
她不想杀人,却有人要杀她。
“依兰,这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纯粹只是意外,我真的无所谓。可是,要我死的是你的祖父与父亲,我无法原谅这种行为。”陆棠棠正色道。
有些事早晚都要说清楚的,即便是霍依兰因此恨上她,她也无所谓。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谁,霍家步步紧逼到了这种地步,你让我原谅,如果换成是你,你可能原谅吗?”
霍依兰沉默了,她垂下头,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一夜之间至亲变成阶下囚,霍依兰当然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可是他们再穷凶极恶,那也是她的亲人,她又怎么能坐视旁观,什么都不管呢?
所以哪怕是自己毫无立场来求情,她还是放下了一切来求陆棠棠放他们一马。
不求几率为零,求了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
“抱歉棠棠,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对不起。”沉默了半晌,霍依兰向陆棠棠深深鞠躬,“谢谢你以前帮我的事,以后,我们也只能是陌生人了。”
即便这件事因霍家而起,霍依兰没有办法心无芥蒂,毕竟有些事一旦发生,一辈子都无法消弭。
她失去了她的家庭,她不能报复,但是也不可能平心静气的陆跟棠棠继续像从前一样相处。
霍依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本来可以成为好朋友,可是两个家族的斗争却让她们注定成为陌生人。
陆棠棠看着霍依兰离开的背影,心里头感慨万千。
如果霍家没有心存恶意,只是用些小手段算计的话,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一个人爬得越高,就越多的刀子在对着他,只要稍微不小心就摔得尸骨无存。
霍钦就是,还得罪那么多人,能安然无恙度过余生才怪呢。
陆棠棠对霍依兰一点愧疚都没有,因为错的本身就不在于她,她只是被逼着反抗而已。
如果她心软,那么,死去的人就会是她陆棠棠!
对某些人来说,真的是心不狠站不稳……
霍依兰再也没有?找过她,接下来的几天陆棠棠也没有去学校,但是从季言手续。
大概是为了防止民众恐慌,霍钦那个病毒研究室并没有公开,对外宣布的罪名依旧是渎职。
不过霍钦的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而霍宏建也不可能逃脱法律制裁,唯一能脱身的也就只有贾美婷。
但是贾美婷还要看陆濂那边是否愿意放她一条生路,否则贾美婷同样要面临监狱服刑的现实。
霍家这件事在多方的运作下,判决得很快,而霍家也彻底倒台,不复存在。
在霍钦被审判那一天,霍依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陆濂找到她的时候,她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把窗帘拉上,房间一盏灯也不开,身处黑暗之中。
陆濂感觉敏锐,一下就发现了她藏身之处。
陆濂开了灯,大概是不适应光线,她下意识举手遮住了灯光。
陆濂走到她面前蹲下,拉开她的手。
“你干嘛?走开!”霍依兰满脸泪痕,恨恨地盯着陆濂。
“你还要留在h国?”陆濂并未生气,而是平静地反问她。
“我不留在h国我能去哪里?是,霍家曾经是对不起你,可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就能下这么狠的手?”霍依兰将所有怒意都发泄到陆濂是恨上。
闻言,陆濂不怒反笑:“对不起?话说你又知道了多少?你是千金大小姐,不懂人间疾苦,不知道何谓炼狱,也许你觉得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抹掉所有,但是对我来说,他们死不足惜!”
“陆棠棠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变态,不折不扣的变态!”霍依兰死死地盯着他。
“霍依兰,我变态都是被霍家逼的。霍依兰,你永远都没有资格指责我什么。你知道当年霍家为了弄死我,都做了什么吗?”
“你又是否知道,我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倘若他们心中曾把我当过霍家一份子,我也不会过得那么痛苦。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