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恭敬的行至他面前,跪下,“主上,属下有事禀报。”
“起来说话。”
暗卫起身,沉声道:“启禀主上,此次魏阳府旱灾,朝廷拨的五十万赈灾银两,在魏阳辖内被截。”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因事出蹊跷,属下暂未查到。”
“噢?如何蹊跷?”颜澈眼梢一挑,眸中闪过一丝冷骛。
“据属下查看当时被截现场,并未有外侵者痕迹,似是押运的官兵自相残杀而亡,截获人直接运走银两。”
颜澈眸光顿沉,“竟有这等事,继续查。”
“是!”
暗卫得令后,瞬间闪出了大殿。
坐于龙案前的男子冷冷一笑,眸中尽是狠戾阴冷之色。
出了这等大事,朝堂上竟无一人上奏,真是一群好臣子。
素珍倒在*榻上竟不觉睡着了,待她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三更天,她忙起身穿了绣鞋,向大殿奔去。
宋池正在殿门侯着,他见素珍过来,递给她一个深意的眼色。
素珍意会,转身向膳坊而去。
悉心的煮了一份夜宵,备了姜茶,她端了向大殿去。
轻轻跨入殿栏,带上殿门,她目光朝内探去。
颜澈仍在伏案夜思。这样晚了,他竟还未就寝。
素珍缓缓行至他身侧。放下夜宵和姜茶,她轻声开口,“皇上,夜深了,请保重龙体。”
颜澈眉间轻拧,仍垂首翻阅着奏折。
他并未抬头,只是不耐的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素珍微叹,朝他福了福身子,退出了大殿。
皇帝还未就寝,她也不敢轻易离开。
守在殿门外,她目光轻探着深宫的夜,九重宫阙被清冷的月色映上淡淡的苍凉孤寞之气。
连晚风中的气息都透着点点甘冽的鄙凉。
素珍立在殿门处行姿端淑,眉间如水。
初夏的午夜,风似乎还带着丝丝微凉,她小手相互交叠的拢了几许。
抬头望向天幕,深海般的浓烈似乎悄悄褪却了几分,她偷偷的将小手抚上腰身,轻轻的揉了揉。腰间肌理已有些许微僵,悄悄的倚上殿门,她稍稍放松了些姿势。
待颜澈清冷的传唤声响起时,已是五更天了,她缓缓轻探腰身,抚了抚肌理渐紧的小腿肚,略显迟缓的跨入了殿内。
经过龙案时,她偷偷瞥了一眼,那白玉小碗中的食物,他一口都未动。
收了目光,她并未多想,便快步向龙帷行去。
颜澈正合衣倚在软榻上,轻闭着眼,透着浅倦。而那眉间,却是始终都锁着点点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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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宁王府。
素清一早便窜到膳房,亲手烹煮刚学会的两道菜肴。
颜异下朝回来,没瞧见她,府里的侍婢悄悄告诉他,洛妃在膳房。
他目光一转,嘴角轻扬,迈着悠闲的步履朝膳房行去。
初夏的庭院是芬芳的,碧空如洗,湛蓝澄明。
那株盛开的花楹木屹在院中,浅紫如烟。花瓣重重叠叠,层层而上,绽放的馨香将整个院落溢满,偶尔随风飘逝的一缕花瓣,轻轻飞落在雅步而行的男人肩头,像极了紫雪。
修长的指轻轻挑开门帘,一抹淡绿的身影,正立在灶案前欢快的忙碌着,不时的用纤细的手背擦拭额角的汗珠,虽看不清她的眉眼。但他想,应该盛着满满的喜悦吧。
心中骤然一暖,颜异放缓了步子,轻轻绕到她身后,大掌悄悄环上她的腰身,收紧。
怀中的女子微微一颤,轻笑,却未开口。
颜异见怀中的人儿不语,便垂了首,埋入她的颈项。灼热的呼吸夹杂着细细密密的亲吻全数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颈。
颈后传来的温软麻痒,让她不由的轻颤,脸一红,她娇嗔道:“阿九!”
颜异止住了动作,下颌抵上她的香肩,盯着她的脸侧,轻轻一笑,“嗯,终于理会你家夫君了?”他微嗔的话语里,却满是*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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