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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大家最关心的事情,第一就是洛王府分家,第二就是皇恩寺偷袭。
偏偏这两件事情都牵连到了洛王府,洛王夫妻瞬间成为风头浪尖上的那一抹浪花。
在众人的口中不停地翻滚。
雲茶轩。
约了一众好友在这里汇合,云染听着大家不停地抱怨,唇角微微勾起,斜倚在窗前,手捧五彩桔花纹茶盏,神态安详惬意。
“云染,你都是说句话啊,难道就这样任凭别人说你不成?”荣希茹皱眉说道,眉眼之间带着怒火,还是一如既往的脾气火爆。
“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难道我还去一个个的堵上不成?”云染瞅了一眼希茹笑着说道。
“那也不能这样。”荣希茹要气死了。
“别说我,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上回谈的婚事没成?”云染轻声问道。
这话一出,其他的人就安静下来。
倒是韩慧初瞧着荣希茹神色不好,对着云染说道:“说是什么读书人家,上进子弟,还没娶妻先有了庶子,他们家倒是瞒得紧,只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
云染愕然,“庶子?”
据她所知,顺安伯夫人给荣希茹找的这门婚事,只是寻常读书人家,也就是那家的儿子读书还有些本事罢了。
就这样还弄出个庶子出来?
荣希茹本就是个泼辣的,看着韩慧初不好说,索性自己跟云染说道:“本来是没有的,这不是要跟我们家攀亲,自觉身价涨了,身边弄了几个美婢服侍。”
所以,就弄出庶子来了?
算算时间,从荣希茹提起这门婚事,到现在满打满算有一年吗?
这也就是说,这边婚事才有个苗头,那边就春风得意了?
“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气的还在后头。”白素漪叹口气,瞧着荣希茹带着几分怜惜,“那户人家知道事情败露,不仅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还扬言庶子要留下,不然就不让希茹过门。”
“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云染简直要气笑了。
堂堂伯府嫡女,就这么被人踩在脚下,寻常人可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必然有原因。
云染这话一问出口,屋子里就静了下来。
倒是荣希茹此时哂然一笑,知道大家顾及她的脸面,这才不好说出来,她倒是不介意,自顾自的喝了口茶,这才对着云染说道:“我娘生怕我嫁不出去,对着人家恨不能捧起来,别人瞧不起我又有什么奇怪。”
自己亲娘都这么踩她了,别人自然更不会客气。
许是那户人家觉得自己是低嫁,生怕进了门拿捏不住,这才一直的踩她。
偏她娘浑然不觉似的,别人说什么她就是什么,还劝她不过是个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怎么不给她姐姐找个有庶子的?
要是这事儿洛在她姐姐身上,看她娘不去拼命才怪。
看着云染恼怒的样子,她就笑了,“我也不是那傻的,知道我娘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心只忙着我姐出嫁的事情,我哪里能跳这个火坑。就直接闹到我爹跟前去了,亏得我爹还是疼我的,这婚事就作罢了。”
云染一直觉得自己没娘挺可怜的,可是看着荣希茹这有娘的,还不如她这个没娘的,更是平添几分叹息。
“你姐还没出嫁,你的婚事倒也不着急,慢慢相看就是。”云染出声安慰道,毕竟是人家亲娘,她倒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不着急,我着什么急。”荣希茹冷笑一声,“说我这些糟心事儿做什么,我倒是听说素漪跟孙家订了婚事,这事儿可是真的?”
荣希茹有心转开话题,大家就顺了她的心意,齐齐看向白素漪。
“八字有一撇了。”白素漪在自己好友面前到也不矫情,含笑望着大家,“只是我还没见过那位孙家的少爷,所以还没定下来。”
延平侯夫人素来疼女儿,这婚事就算是不错,但是女儿没见过人不点头,她自然也不会强求。
眼下年关将至,宴席繁多,想要见人机会多的是,倒也真的不急。
一直没有说话的常慈音,此时捧着茶若有所思的说道:“若是秦阳孙家的大少爷,我倒还无意中见过一面。”说着就看白素漪挤眉弄眼的说道:“是个容貌出众一表人才的人。”
“你怎么见过,倒是说说看。”荣希茹着急的问道。
瞧着她这样子,大家忍不住一笑。
“是中秋节的时候,我陪家母去武安侯府做客的时候,在武安侯府偶然遇见。那天是武安侯老夫人的寿辰,家里有事耽搁我们去的晚了些,正看到一小厮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害得他撞在了假山的拐角尖锐处,这人倒是好气度,没多做计较。那小厮赔罪的时候,就听了一耳朵,知道他是孙家的长子。”
这么看来,这人倒真是不错,纷纷恭喜白素漪。
人的品性好坏,多从细节处来看,这人对着个小厮也能宽容,看来是个端方的君子。
常慈音看着大家打趣白素漪,又笑着加了一句,“当时走得匆忙,也只是偶然一瞥。不过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位公子,性子可就跋扈的多了,当时还踹了那小厮一脚,不过那人面生的很,不晓得是哪家的公子,只是记得他袍子上挂的一枚玉佩挺特别,黑玉雕鹰。大晋男子,挺少人用黑玉的,倒是被我记住了。”
黑玉雕鹰?
云染面色微变,忽然就想起那日在皇恩寺鼓楼上设伏的黑衣男子,腰间好像也系着一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