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单独让我们这一房的管家给你们派食材,您所需要的直接告诉管家就好,有问题来找我。”凌梁月当下便决定了,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她抬头望向了楚河:“聂叔需要什么,直接来找我。”
楚河抿起唇线,对凌梁月点了点头。
见着一屋子的人都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凌梁月也不打算再做逗留,毕竟凌家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现在这个时候,更要防止对凌家心怀不轨的人趁机做手脚,于是她抬眼看了看夏语默,微微张嘴:“照顾好自己。”
“伯母请放心,我会的。”夏语默抿唇一笑,黑眸里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
……
凌梁月走后,杜舒心看着夏语默脸上的情绪明显的便轻松的样子,她忍不住悄悄的问着:“凌老师妈妈同意你们啦?”
“……我也不知道。”夏语默望着凌梁月离开的方向,有些迷惘,她也不清楚凌家对自己是否接纳,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夏语默还无法去想这个问题。
“楚河,你能……”夏语默走到了楚河的身边,她微微蹙眉,有些犹豫的开口。
“如果你能不开口,就别说了。”楚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他在收拾着刚才使用的银针,淡淡的说着。
“可是……她是无辜的。”夏语默皱眉,脸上泛起了一抹无奈的神色,她知道凌修铠现在要去做什么,所以大家都忘了冉小染。
在冉小染的脸上被毁掉的那一刻,夏语默对她所有的怨恨好似都随着那张漂亮的面孔而消失了,所以当大家忙完了聂云的事情之后,夏语默才忍不住开口。
“你想过,如果没有她,或许你早就跟凌修铠结婚了吗?”楚河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了银针之后,才抬起头望向了夏语默,他一脸云淡风轻,说得很随意的样子。
楚河的问题,的确让夏语默微微一怔,她瞪大眼睛看着一向不评论这些事情的楚河,缓缓的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她做过的错事,数不胜数,但是她也得到了她的惩罚了,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昏迷。”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想,可恨之人,也是有可怜之处的。
既然可恨都成了过去,那么现在为什么不能救冉小染呢?
楚河的黑眸和夏语默对视,他沉默了几秒后,一脸认真的说着:“你决定救她?”
“嗯。”夏语默抿唇,点了点头。
一条遭受太多璀璨的生命,更何况是凌修铠的初恋,夏语默怎么可能不救呢?
若是不救,凌修铠的心中,多少会难过吧,毕竟情窦初开时,曾经爱过。
“口是心非!”楚河眨了眨眼,看着夏语默脸上那抹淡淡的失落感,他一针见血的说着。
“我是不舒服,但是抛开感情来说,得救人。”夏语默又不是圣人,心里当然会不舒服了,但是现在大家都在忙,而且冉小染的状况,怕是也只有楚河能处理一二了,若是他们置若罔闻,那跟刽子手又有什么分别呢。
听完了夏语默的话之后,楚河眯了眯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他沉思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你们就别。”楚河扫了一眼杜舒心他们三人和夏奶奶,叫着钟蔚然跟自己一起去。
至于范宗熠,自然是留下来保护夏语默了。
“救冉小染,我可不去!”钟蔚然问清楚了原因之后,刚刚的积极性完全消失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抱怀,傲娇脸。
“你去不去?”夏语默皱眉,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
“那女人那么狠毒,你为什么要救她?”钟蔚然一脸不解的望着夏语默,原本还以为是楚河要去救人,却不想连夏语默都赞同,他顿时炸毛了。
“如果不救她,那跟杀了她有什么分别,我现在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我要给宝宝积德。”夏语默闭了闭眼,不想让钟蔚然看出自己的情绪,她更不想给这一根筋的家伙说什么大道理,于是只能拿宝宝当借口了。
一提到宝宝,果然奏效,钟蔚然即便是不愿意,也起身跟着楚河出去了。
“你真的要救她吗?”当钟蔚然和楚河走出了凌修铠的房间之后,范宗熠转头望向了夏语默,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疑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我现在开始后悔了……”夏语默有些泄气,瘪嘴说道。
“晚了。”范宗熠的脸色依旧冷酷,看着夏语默这般模样,他丝毫不给面子,淡淡的说着。
……
楚河和钟蔚然走出来的时候,正好见着凌家的佣人抬着昏迷中的冉小染从宴会厅走出来。
“你们这是要把她弄哪里去?”钟蔚然看了一眼冉小染脸颊上那抹黑兮兮的溃烂,有些不忍直视的移开了眼睛。
“宴会厅要清理,二夫人让把她扔出去。”佣人老实的回答着,毕竟楚河可是刚救了聂云的人。
“给我一个干净的客房,她就交给我吧。”楚河皱眉,心中顿觉一闷,凌家的二夫人可真是冷酷无情啊。
楚河的要求让佣人们有些为难,却也招办,毕竟他们抬着的冉小染,连佣人都觉得可怜。
很快,佣人就将冉小染抬进了一个干净的客房,“楚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给我药箱和器械箱。”楚河动了动唇线,对着佣人平静的说着。
闻言,佣人连忙点头,随后退出了房间。
佣人们在去给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