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铠黑眸微敛,睫毛缓缓的扇了扇,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这自己身后的一群人:“我做什么,不需要向各位通报吧。”
凌修铠的眸光清冷,淡淡扫过围堵自己的这群人,一脸冷漠。
凌修铠不怒而威的气势让组团前来兴师问罪的众人心中打颤,大家都有些发憷,瞪大眼睛看着凌修铠,大家一时间有些气短。
见状,凌修铠也懒得看他们一眼,转头看了看凌崎,见凌崎对着自己点头,凌修铠的睫毛垂下,抬着步子就要离开。
凌崎跟在凌修铠的身后,两人正要离开这群围堵的人的时候,这群人中,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声:“你们给我站住!”
“当我们凌家的陵园是什么了,就算你是这一任的家主又怎么样,打扰了凌家的先辈的静谧,你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吧!”人群中,有一个底气很足的男人厉声呵斥着,好似他是站在凌家道德的最高点来指责凌修铠的。
说完之后,这群人的滔滔气势又回来了,大家都一脸兴师问罪的神色瞪着凌修铠,等待着凌修铠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首先,这里的先辈都去世不下十年的时间了,要说打扰他们休息,扪心自问,他们真的还能感受到世间的纷扰吗?”凌修铠的唇角弯起,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就好像是在嘲笑这群人的无知一般,声线淡然的说着:“还是别有用心的人打着你们所谓的口号来满足私欲呢?”
说完之后,凌修铠眉梢微挑,淡淡的扫了一眼跟前的众人,转而迈着步子要离开。
“就算他们已经化作一抔黄土,那守护陵园的静谧,也是给我们活着的人一个心理慰藉!”
强词夺理的人不在少数,再说了,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简直是不要太多了。
随便都可以来一打。
凌修铠冷哼了一声,脸上那抹本该消散的不屑又再次浓了几分:“我没有义务去迎合你们的心里慰藉的,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去看心理医生,费用我出。”
凌修铠淡淡的说了一句,眼底的眸光微变,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众人,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了凌冷秋,他抿了抿薄唇:“如果没有别的事,就都请回吧,别打扰了先辈的安静,不是吗?”
凌修铠说完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骤然全变,大家面面相觑,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对凌修铠说点什么。
“凌修铠,你别以为你是家主我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凌家的规矩,家主在三十岁的时候若是没有结婚,那么,家主作废重选!”
就在凌修铠要离开的时候,身后那群人还是不甘心的挣扎,冲着凌修铠叫嚣着。
“哦。”凌修铠的脚步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身后那群人看中的凌家家主的位置,对于现在的凌修铠来说,一文不值。
四年,他想要做上凌家的家主之位,不过是为了给夏语默一个“安身之处”罢了,而现在,既然夏语默不需要,凌修铠对家主之位也就无所谓了。
走出了陵园,凌修铠直接回了凌大宅。
凌崎看着凌修铠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情不自禁的蹙眉,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他们下楼开会的时候,凌修铠和夏语默发生了一些什么,要不然凌修铠也不会这样了。
“老大,今晚住家里吗?”见着凌修铠沉默不语的样子,凌崎忍不住问着。
“嗯,住家里好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凌修铠好似有些出神,在听到凌崎的话之后,才转身,抬眸望着凌崎,他微微抿唇,一副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冲着凌崎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那么淡然的神色,就好似今天的一切都没有掀起他内心的起伏一般。
“老大,你,你和夏小姐……”见着凌修铠这般模样,凌崎着实担心。
凌崎只记得,在四年前,夏语默刚去世的时候,凌修铠才是这样子,虽然谈不上失魂落魄,但是跟一个没有情绪的人一般。
“你说我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见着凌崎开口,凌修铠微微一怔,睫毛缓缓的扇了扇,开始说道。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情绪。
“强人所难?”凌崎皱眉,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刚认识她的时候,的确是因为那双熟悉的眼睛,吸引了我的注意。后来,不知不觉的喜欢她在我身边,看着她莽撞,迷糊,又犯二的样子,我觉得很开心。”凌修铠的眸光深邃,开始仔细的回忆起来。
“所以,我跟她在一起,看起来是顺理成章的事,但会不会是我一厢情愿,也许她也只是一时间被我感动了而已,对我的感情,或许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要不然,她也不会失忆四年,忘掉和他有关的一切记忆。
当再次重逢的时候,她不但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自己来,就连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
在夏语默下午说完那些话之后,凌修铠在心里想这些事,猜想着,或许夏语默对自己的那份感情不叫做爱情,所以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凌修铠可以肯定的是,夏语默现在很讨厌自己,这让凌修铠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夏小姐……”凌崎第一次听到凌修铠谈论自己的感情,他一直都认为凌修铠是深爱着夏语默的,夏语默也是死心塌地的爱着凌修铠的,但是今天凌修铠说出的这些疑问,这让凌崎也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