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猛然刺下,却被那坚硬的盔甲弹开。未等惊愕的疯狗反应,快速转身的敌人便以盾牌猛然回击,打落了疯狗的长剑。
怎么可能……疯狗慌忙闪避另一次盾击,脑海中一阵眩晕:妈的,难道要想击杀他,只能攻击脖颈和眼窝?这难度也太高了点吧?
大幅度的后仰,塞雷斯亚被盾牌砸翻于地。翻滚身体闪过砸击,疯狗慌忙抓起眼前的长剑。
没有料到,动作奇快无比的龙骑士再次砸下了刚刚提起的盾牌。无法躲闪,塞雷斯亚只得横起武器,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长剑被盾牌下落时产生的巨大力量从中央折断。趁着敌人扬起盾牌的间隙,扔下手中断剑的疯狗以后翻滚起身,拔出了腰间备用的一把匕首。
“给,疯狗!”大叫着的骑士踉跄起身,将自己的长剑扔给塞雷斯亚。
捡起掉落于脚边的长剑,疯狗险些被突进而来的盾牌撞倒。咬紧牙关,不断与敌人兜圈子的塞雷斯亚飞快思索着战胜敌人的方法。
总之,绝对不能距离他太远……疯狗闪开盾牌的挥击,又用侧滑步躲开了猛砸:该如何攻击到脖颈和眼窝?
一种战术浮现于心头,这是他以前曾经利用过的:对付只能在近战利用盾牌的长柄武器敌人,可以用反手握住的匕首勾住盾牌,再用同样反握的长剑划开颈动脉――当然,这一切必须在瞬间完成,连贯的动作不能有丝毫迟疑以给对方反应空间。
必须在体力耗尽前尝试可能获胜的战术……疯狗调整着开始紊乱的呼吸,把匕首和长剑抛向空中,随后以反手相握。
就在这一瞬间,撤开距离的敌人在后跳的同时飞速刺出了长枪。勉强偏过身躯,手中的匕首与金属枪身爆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响。抓住龙骑枪回撤的一刹那,疯狗猛然压低身体瞬步突进,大步跳向龙骑士。
敌人扬起盾牌,砸向疯狗的胸口。就抓住他抬手的这一刹那,塞雷斯亚压下左手的匕刃,勾住了盾牌内部的凹陷。
趁着敌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疯狗在一阵欣喜中划出右手的长剑。可是敌人的动作更为迅速,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横过龙骑枪,猛然挥翻疯狗。
险些被盾牌砸断脖颈,塞雷斯亚接连几个翻滚起身,踉跄的不断后退以闪躲接连而来的盾击。
怎么办?一阵巨大的窒息感遍布心头,疯狗咬紧牙关:妈的,要是这样也不行……
在没有注意的状态下,疯狗已然退到了平台边缘的栏杆。背脊抵上冰冷的护栏,疯狗下意识的翻滚向左侧,才勉强躲过了龙骑枪的弧形挥击。
看着被斩断的护栏坠落下天台,紧张的大脑高速运转,疯狗的脑海中涌现出另一个疯狂的想法。靠这想法支撑,塞雷斯亚兴奋地起身,掩饰着自己激动的表情。
我必须把他引到缺口附近……扔下匕首的疯狗甩动长剑,快步向敌人突进。
果不其然,自己的攻击再次打到了盾牌之上。向后方躲闪,再度逼近的疯狗做出攻击动作,将用盾牌穷追猛打的敌人一步步引到了没有护栏的缺口处。
为了避免敌人起疑,塞雷斯亚特意用尽全力挥砍向敌人。如同预料中的一样,龙骑士挥舞盾牌弹反,将长剑击飞。紧接着,又发起一次猛烈的盾击。
装作躲闪不及,疯狗故意用侧肩接下了这一击。忍着剧痛,瘫倒于地的塞雷斯亚撑起身子,高度集中注意力盯紧龙骑士的肘部。
到尽头了……塞雷斯亚盯着敌方猛然砸下的盾牌,抓住砸到自己前的一刻向侧面翻滚。倾斜重心,疯狗用尽全力踢出右腿扫荡龙骑士的脚踝,并在同时旋转身体起身,用自身的重量狠命撞击失去平衡的敌人,将其推出平台边缘。
没料到这一切的龙骑士摇晃着身子,摔落下天台。在他坠落前的那一刻,疯狗猛击他的左腕,将龙骑枪夺到了自己手中。
用双手全力举起那五米长的龙骑枪,塞雷斯亚大吼一声,将其垂直投向快速坠落的龙骑士。片刻之后,长枪刺穿了敌人的胸膛。那幽蓝色的双眼在坠落于地之前便黯然熄灭。
看着那躺在雪坑中死去的腐化者,疯狗长喘了一口气。战斗的狂热消散之后,肌肉的酸胀感便马上充溢了全身。疲惫的瘫坐在天台边缘,塞雷斯亚揉着那被盾击中的肩膀:那一下的力气可真大,膀子似乎已经发肿了。
“居然……”阿努斯恩踉跄的走到疯狗身边,不可思议的看着下方的雪雾:“你居然真的干掉他了……”
“可不是吗?你没看错。”疯狗干咳一声,无比得意的将长剑插入剑鞘:“正所谓战斗得靠脑子嘛……要合理利用一切可以阴人的地形。说实话,这样的对决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这个龙骑士算是我遇到过最强的家伙了。要是他有佩剑,还真不知道谁赢谁输。”
“我们这么走下去的话,保证你还能遇到更强的。”阿努斯恩苦笑着,拍了拍疯狗的肩膀。
“你左肩不是骨折了吗?这么随便走动没问题?”塞雷斯亚瞄着骑士和身后的露莎,挑起眉毛。
“露莎用血帮我治疗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大概再过两小时就能好。”骑士叹了口气:“由于不是可见的外伤,所以只能采取口服。为了避免上瘾,我接下来好久都不能再碰艾亚血液了。”
“连骨折也能治?真是服了……”疯狗瞥了一眼露莎:“喂,露西娜!我刚刚赢下了这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