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匕首,维科尔猛地将其刺入了那名叫洛塔的人的肩甲缝。然而出乎雪鸦的意料,那人因疼痛而发出的叫声暴露出她显然是个女性。
这家伙……居然是女的?而且声音听着还挺萌?!愣了一下,维科尔被噎得稍有迟疑:不会吧!我一直觉得盔甲里的人肯定应该是个男的才对啊。
这家伙刚刚手劲那么大,完全不像是女性啊!
立马将所有杂念抛诸脑后,维科尔抓住机会转身便跑。翻身越出窗子,顾不得那么多的雪鸦就地翻滚,减轻了坠落的冲击。随后,便狂奔向树林。
我靠,原来下面雪这么厚、用不着在跳前调整动作都行啊?早知道我就在抓住肩膀前跳下去了。
妈的,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拜拜了你,自己玩去吧!
用最大速度拔腿狂奔,雪鸦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尽管满脑子只剩下了逃命的念头,他还是抽出了十字弓,确认其处于待发状态。
然而就在没跑出几步时,一阵血光猛然闪现在了维科尔的头顶。钻心的疼痛刹那间袭来,雪鸦捂住肩膀,跌倒在地痛苦地大叫:什么东西划开了他的肩膀。
这……这是!颤抖着捂住左肩,维科尔惊愕的感受着湿热液体从指尖留下的触感:血。
什么伤到了我?!压根没看到凶器……只有血光!
这切口……就跟那只狗受的伤一样诡异。被切割的创口非常细密,且毫无挥出刀刃时所必定造成的二次伤害。也就是说,凶器完全消失在了伤口中。
那只狗……是被跟我一样的方式刺伤的!
抽着冷字,维科尔大气都不敢喘,站起身来便想逃走。可是那阵红光在刹那间再次闪耀起来,令倒在积雪中的维科尔心里一惊。慌忙向侧面翻滚,雪鸦用眼角的余光望见了令其无比惊异的场面:那红光幻化成刀锋,切割向了维科尔刚刚所在的位置且在瞬间消散。
如果雪鸦没有移动,那道血刃就会精准的割裂另一处肩膀。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血魔法吗?就是它弄伤了那只小狗!
匆忙回过头来,展现在雪鸦面前的是窗子中的女孩。她的双眼在铁面具下绽放着红光,一股杀气伴随着恶意直接笼罩在了维科尔头上。
那团若有若无、没有实体的红光在刹那间再度闪现于身前,可因为雪鸦的快速闪避而没有伤到他。就在维科尔拔出十字弓准备反击时,洛塔适时出现在窗口,用盾牌挡住了女孩。
弓箭在盾牌前毫无威力可言,软趴趴的弹出了窗子。洛塔用柔软的女声说了些咒语之类的东西,随即浑身泛着白光从窗口一跃而下。
这个声音这么好听……听起来完全不是这么丧心病狂的家伙能发出来的啊!瞬间感觉自己对萌妹子的幻想都完全破灭了,维科尔失望的决定还是暂时不找女朋友为好。找也不能找这么彪悍的。
“洛塔!赶快把他带回来!”冲着那女战士喊了一句,艾尔丽娜开心的晃着双手,收起了红光:“不许伤到大哥哥喔!我还要跟他玩呢!”
谁要跟你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游戏!
这就是刚刚没用血刀攻击我要害的原因?!我还不如被砍死呢!耷拉着受伤的左肩,雪鸦忍痛为弩箭上弦,将其对准了洛塔:妈的,老子头一回被逼得跟女人动手!
……虽然我应该是打不过这两个女人。
艾尔丽娜似乎没打算只看戏。必须尽快脱离她的视线!
向那举盾逼近的洛塔象征性射了一箭,雪鸦转身就跑,试图冲入树林。然而却撞在了什么淡粉色的东西上,差点眼一黑晕过去——在这山坡下,不知什么时候被围上了一圈魔法墙。
我……我艹?!
愣了足足有两秒,维科尔环视四周,已经惊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整个山坡脚都被这种玩意儿围住了,而且足有三米高根本不可能翻过去。
对了,以前看书看到过,这种东西是可以拿剑砍坏的!想到这里,维科尔赶忙用右手拔出直剑,大力砍向魔法墙。可是它结实的很,面对挥砍只稍微泛起了水面般的波纹。
这玩意儿……虽然触感没冰墙结实但也完全砍不破啊!写那本书的人是智障吗?!(那本书是魔法大全。书上写的是幻术造就的幻影墙壁可以在受到一定程度物理攻击后被破坏,维科尔因为只是看个热闹所以记错了)
艹,魔法师写的书就没一本有卵用的!恼怒的转回身来,维科尔觉得那在窗口吃东西的女孩绝对在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自己。
这不就整个儿成一斗兽场了吗?我根本没地方能走啊!咬了咬牙,维科尔瞥了那女孩一眼,又看了看步步逼近的洛塔:到底是谁施的咒?
没时间再多考虑,洛塔突然发起了冲锋,举盾撞向维科尔。后跳闪避开来,他不爽的收起了弩箭,转而拔出直剑:有可能的话,他不愿意动用近战武器。明显能感觉到莫尔斯改进手弩后它的威力已经增强,但还是不足以应对盔甲。
维科尔很不喜欢用直剑的感觉,觉得怎么都别扭。以前,近战武器都是在剥皮和给猎物最后一击的时候才会用到。
如果之前在地牢被那腐化狱卒攻击时我身上有手弩,也不至于会被打的那么狼狈了。
闪开敌人的冲撞,维科尔大步退后,挥剑捅向敌人。然而接连几次攻守下来,维科尔的动作越发跟不上节奏:他一直疏于练习近战武器的使用,如今吃了大亏。
不对劲,绝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