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王爷那鬼神皆畏的恐怖杀气,冷刀到底没这个胆子,只转头吩咐其他暗麟卫的人好好照顾公子,这才乐呵呵地跟着自家主子离开了。
目标,找麻烦!
在白渊和冷刀一行人离开后,萧长云这才松了口气。
她解开自己的衣袍和布带,深深喘了口气,又看着身前渐渐鼓胀的小包子,脸色火辣辣的。
谁能想到,癸水会在这种时候到访。
白渊那家伙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绝对嗅出来了,否则不会给她冲赤糖红枣茶。
啊啊啊……
太丢脸了!
萧长云索性躲到被子里面装死,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愈发密集,笼罩在天地之中,宛若帘幕般,将一切都遮盖、掩埋……
……
州府府衙中。
梁丞相正和官员们探讨着治水的方案,郑州牧的死就如同一快入水的石子,再也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先修复缺口,再加固堤坝,而今已经下雨了,必须在雨季来临之前完成才是。”
“对,否则这一切就来不及了。”
“没错……”
……
“咚”得一声巨响,府衙院落外传来一阵杂乱声,有人连忙赶出去一看,但见一袭华贵蟠龙长袍,头戴紫金冠,丰神俊朗的男子正迈步而来。
一看清来人的模样,梁丞相和站在梁丞相身旁的楚然都愣住了。
气势如虹,尊贵无双!
此人不是白渊还能是谁?!
“摄……摄政王?!”梁丞相猛地站了起来,对上了白渊冰冷无情,坚若寒霜的眼。
来自灵魂的敬畏感,让他几乎是本能就身躯发紧,脸色发白。
楚然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心里有酸意疯狂翻滚。
白渊来了!
自然不是白来,而是为了某个人而来!
那个人,不是萧长云又能是谁?!
白渊两步就走到了衙堂的主位之上,转身落座,大马金刀,气势峥嵘。
不知道是谁先下跪,紧接着,衙堂中,再无一人站立,只有那连声高喝,振人心弦。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王爷千岁!”
……
白渊淡淡颔首,看了眼同样跪在下方的楚然,目光微沉,道:“各位都起来吧。”
“谢王爷。”
在众人起身后,白渊唇角一勾道:“皇上得知洋河堤坝出现了问题,特命本王过来查看。本王听说了,玄大人已经斩了一个州牧,对么?”
梁丞相一如既往保持了沉默,而剩下的郡守、县令等人均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由谁来接话。
最后还是负一位责水利修建的工部郎中站了出来,尴尬道:“回禀王爷,这……修葺水坝一事一直走在井井有条的进行中,工部之人和各位郡守和县令都在密切留意,不会出现差池的,当初州牧的事情,只是一宗意外……”
“意外?”白渊低低笑了,泰山压顶般的气息,令众人纷纷斗若筛糠,“什么意外?汛期还没来,堤坝就坍塌的意外么?既然连州牧都有怠工、欺上以至于发生意外的时候,那其他的河段之人就能确保万无一失?本王心甚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