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间侧厅,艾琳诺公主刚来到这里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安德森公爵,他的身材在众多贵族里面属于高大健硕的类型,因为是军队出身,给人感觉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厚重的大剑,刚硬不屈,动辄雷霆万钧。
在安德烈公爵的背后笔直站着一位中年人,气质没有安德森公爵出众,和路边普普通通的男性没什么区别,然而他却是巴伦王国所公认最强的骑士之一,平时都跟在安德森公爵身边保护安全。
安德森公爵一只手托住自己的侧脸睁开眼睛问道:“那封信已经转交给艾德里安先生了吗?”
艾琳诺公主从柜子里取出红酒,给安德森公爵倒上一杯放到桌面上恭顺道:“当然,安德森叔叔,不过连鸢尾花都认可艾德里安先生的实力,还需要我们的提醒和保护吗?”
安德森公爵眼睛里面毫不掩饰一股冰冷的怒意:“实力再怎么强大也好,施法者就是施法者,毫无防备的施法者实力不会比普通人高多少,艾德里安先生是王国内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死绝对是王国无法承受的代价。我已经有二三十年没有回诺顿了,难得回来家里一趟,也应该打扫一下。”
艾琳诺公主坐到公爵的对面,抿了一口红酒,娇艳的脸庞浮现一丝担忧之色:“在下水道妄自称王,的确是冒犯了皇室的威严,那么安德森叔叔有什么情报吗?”
安德森公爵刚拿起红酒又放下,摇了摇头语气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意:“一个月前我就派人去调查,他们的大本营应该在东城区的下水道,谁能想到原本设计出来用于清理城市污秽的下水道却成为了藏污纳垢之地。刚回来诺顿的时候我就有些疑惑,明明王国没有在打仗,经济和医疗比以前更加优秀,为什么诺顿会多出那么多肢体残缺的乞丐,在那里我找到了答案。”
“啪!”
玻璃杯被捏碎,安德森公爵的手上亮起一股白光保护他的手掌,他怒极反笑:“真是一笔好买卖,在诺顿,如果乞讨的人定期没有上缴足够的金额就会被锯掉手脚,从一只开始,不够就锯掉第二只,肢体不全的乞丐比一般乞丐更容易受到人们的怜悯,然而除了施舍之外,谁也不会可怜这些乞丐的遭遇。”
听完安德森公爵的描述,艾琳诺公主看着手里的红酒,想象人们被生生锯掉手脚的画面,不知怎么突然感觉有些反胃。
“艾琳诺,你一直都在诺顿,难道还没有发现城市的异常吗?任由这些卑劣小人将王国首都蛀得千仓百孔。”
艾琳诺公主轻慢摇头:“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
“但阴影里面都发霉腐烂,成为了蛆虫的温床,也该是拿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暴晒一番。”
艾琳诺公主并不乐观,“安德森叔叔,从伏恩·霍尔与老鼠之王的联系您应该也知道老鼠之王和诺顿内诸多贵族派系的关联,无论他干了多么肮脏残忍的事情,只要有贵族在,老鼠之王就永远不会消失,除非您打算剪除那些贵族派系。”
“这是你的工作,女皇退位在即,无论怎么我都希望她能安安心心退位,艾琳诺,如果你无法完成这项任务,我会选择支持其他皇储。刺杀一位伯爵和全国闻名的作家,我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这种行动触及了道德与法律的底线,若是一再退步,是不是以后出现不符合他们政治意向的意见时,他们就能随意杀害贵族或平民?”语毕,安德森公爵拂袖离去,护卫紧跟其后。
还在品尝红酒的艾琳诺公主看向壁炉吞吐的火舌轻声自语:“可惜了。”
······
诺顿皇家音乐厅的开放式阳台,面对街道,可以一览下方街道的风景。
一位穿着便服的青年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双手虚捧着一颗浑圆的白色球体,球体的表面不断溅起奇怪的涟漪。
“情况如何?”又有人拉出椅子坐在青年的旁边,白色的球体似乎受到声音的影响,一阵颤抖过后如同干冰蒸发消失。
青年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回答:“d1区域小巷里面藏有一个,应该携带有蒸汽枪械之类的武器,不缺定是否有魔法物品,d2区域有三个醉鬼,从他们谈话内容判断应该不是这次刺杀行动的参与者。”
坐下来的人满不在乎拿起桌面的水果啃了口:“情报就这么少?这次他们的刺杀目标可是一位伯爵和一位小说家,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只派遣出一个刺客吧。”
青年摇头:“这是我探知能力的极限了,可别小看对方,我可以保证对方也有觉醒了血脉能力的人,根据哥斯达的情报,我们的对手不单单是一个地下组织那么简单。注意保护好目标,还有就是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优先保护公爵大人。”
坐下来的人不以为然笑道:“有什么好担心,我们鸢尾花可是王国最强的骑士,就算觉醒了血脉的人又如何,我们自己就是骑士中的佼佼者。话说回来,你刚才用能力听了交响乐演奏吗?”
“没有,我可不能将精力浪费在那种地方。”
“真可惜,这次演奏可是我几十年来听过最震撼的一次,公爵都称赞有加,为此专门去见了那位乐团指挥。”
他们谈论的时候,又有另外一个人进来,对他们点了点头,各自神色严肃起身离开这里。
他们是诺某稍保鸢尾花是巴伦王国皇室的代表,攀前吐淄豕开国皇帝所建立的特殊军队,专门收养一些拥有血脉能力的小孩并加以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