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想要我答应你,除非你向我证明,你对芸儿是真心的。”
“婶婶要我如何证明?”
“桌上这杯毒酒,你喝下去,我就相信你。”
两人一惊,萨父立马跪下,“小姐开恩,小姐开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怎么,我们家的嫡长女值不得慎儿为她去死吗?”
萨父一愣,不知说什么好。
萨克慎犹豫了一阵子,跪下道,“婶婶,我知道是我痴心妄想,只是希望我死后,你能好好对待我爹爹。”
“你放心好了,你死后,我保证他衣食无忧。”
“那侄儿就放心了。”他流着眼泪,转身对萨父磕了三个响头,“父亲,孩儿对不起你,您的养育之恩,孩儿只有来世再报了。”
“你……哎!”
萨克慎站了起来,走到桌前,端起酒杯,看我一眼,终究一仰头,喝完了一杯酒。
撒父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婶婶,父亲再三警告我,说芸儿是皇家的女儿,不可能嫁给我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要我别痴心妄想,可是我一直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知道,您是害怕我耽误了她,所以才毒死我的,我不怪你。只希望您好好对我爹爹。”
我笑笑,“我不知道你是真勇敢还是假智慧,不过,既然我们都成亲家了,是不是也该商量一下婚礼怎么办才好呢?”
半晌,“婶婶,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琢磨吧。”
他又愣了愣,看看他爹,他爹泪眼汪汪地对他点点头,他立马兴奋起来,跑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太好了,谢谢婶婶,谢谢婶婶。我太高兴了。”
“我警告你哦,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抱着我,被十三爷看到了,万一他吃醋了,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可别来怪我。”
他一愣,立马放开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芸儿跑了进来,跑到我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我,“谢谢额娘。”
我瞪着她们,“你们两个,下次再敢在门外偷听,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两人立马低头吐吐舌头。
康熙是一个不消停的主儿,已经老了快七十岁了还喜欢四处去,这不,五月末,他又想去塞外了,让太监传来口谕,让胤祥带着衿儿一同伴驾前往。
已经时隔十几年康熙没有带着胤祥陪王伴驾出巡过了,突然又会带上胤祥,而且还让衿儿一同前往,实在有些怪异,我有些不放心,可偏偏,身子已经八个月了,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去,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切小心。
胤祥说他只是去看看,保证在我生产之前禀报康熙赶回来,他果然说话算话,去了二十五天就提前赶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消息:这次去康熙主要是给衿儿赐婚的,已经封衿儿为固山格格,指配伊都立子福增格,一个月后就立马成亲!
福增格,大学士伊桑阿的孙子,山西总督伊都的儿子,家势也算显赫,其本人也可以说是相貌堂堂,文武双全。衿儿亲自见过他了,很是满意的样子。
本来这婚事也没什么,衿儿好歹也是皇孙女,福增格家再显赫,能显赫过皇亲贵族吗?可偏偏,伊都可是山西的总督,手握山西的军政大权多年。
凡事握着兵权的就不得不防了。康熙不是也在防着胤祥吗?为何还让他掌军权,就不怕胤祥作乱?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算盘?
我想不明白,问胤祥,胤祥也想不明白。
即使想不明白,婚礼还是要照常办的,而且还要办得隆重。
府中热热闹闹地为衿儿准备着陪嫁嫁妆,我因为临盆在即,无法亲自参与,只能交给下人办,就在出嫁的前一天,我顺利生下了我和胤祥的第六个孩子,胤祥取名弘晓,乳名甘珠儿。
府上欢天喜地的,为这件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儿。
然而,就在衿儿出嫁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弘晓出生的第三天,正当大家正在高高兴兴地给孩子洗三的时候,突然管家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说[日兄]阿哥和昑阿哥都落水了,下人们正跳下湖救人呢。
我们匆匆忙忙赶去,可七岁的[日兄]儿已经断气了,昑儿却昏迷不醒。
我哭得伤心欲绝。
我想不通,前一刻还在我们身边活蹦乱跳的两个孩子,怎么没多久,一个就夭折,另一个还昏迷中。
他们为何会同时掉进湖里?我一定要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