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变成活尸之后,我发现体内有东西在流失,鲜血沿着我裤管一直流。我身体一点都不痛,可我心却很痛,好想挽留,却有心无力。
我心痛慢慢扩散,扩散成全身都痛,痛到好像被丢进了炼狱中,承受永世酷刑煎熬。
那种痛,像是剥皮割肉刮骨。让我恨不得在这痛苦中死去。
突然,脑子一抽像是有人在拉扯我的神经,痛的我头皮发麻脑子里翁一声,接来下痛感更真实,钱傲龙好像又在扇我巴掌了,我艰难的睁开眼睛。
才发现是圆阳子在拍我。
我刚醒差点两眼翻白又晕过去,圆阳子立即伸手掐住我人中,“坚持住!”
我视线涣散。就跟将死之人一样,痛到麻木之后反倒好受多了,只见叶法善正在用符破缠在我身上的梭,我认得这东西。是左建雄的兵器。
左建雄来过了?
我视线艰难的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君渊倒在我身旁,飘渺的视线终于有了焦距,盯着他皮肤被烧焦的俊脸,眼泪瞬间滑出眼睑。
他就躺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都没有力气,嘴唇张合着,也一个字也说不出。
除了流泪。我连看着君渊的眼睛都要合上了,幸好有他在我旁边我才坚持到最后,叶法善为我断完最后一节梭子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不顾形象跌坐到地上。
圆阳子迅速用拂尘把我浑身缠紧,“必须马上带她去医院治疗。”
“湛江都成这样了,只有送去临市。”
“何笙箫是医生,把何笙箫找来就行了。”钱傲龙脱口而出。
“我去!”
之前打斗太激励到处都没能帮得上忙的毕方突然开口,说完立即从窗户飞出去,出去之后又折回来,“你们先把邹宁和君渊带去湛江医院,我去把何笙箫带来。”
也只能先这样了,圆阳子将我抱起来,尽管我想再多看君渊一眼,也抵不过困意来袭。
毕方怕引起骚乱,悄悄找到何笙箫,笙箫一听说邹宁受伤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好不容易笙箫的谎言终于没有破绽,可毕方这边露出破绽了,白夜擎眼尖发现它羽毛上还沾染着血迹。
“毕方!”
“啊?”
毕方心虚的回头,看白夜擎朝自己走过来忍不住后退一步。
自从以前毕方撒谎骗了白夜擎的感情,导致白夜擎对它失望之极,后来毕方再也不敢对白夜擎撒谎了,今天它明明闭嘴一句话都没说,还是露出破绽了么?
“出什么事了?”白夜擎上来直奔主题。
“没事。就有个幸存者受伤了,我带笙箫去医治。”
毕方说完就把小脸别开,不敢去看白夜擎,殊不知白夜擎直接抓住它脖子扯到面前。强迫毕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说道,“是不是邹宁出事了,我问你是不是!?”
“这个……那个……”
毕方求救的视线看向何笙箫,白夜擎顽固,不和他说清楚肯定走不了,笙箫只好上前老实交代,他知道白夜擎挺理智的,应该会同意他们离开,殊不知,白夜擎一听说君渊也受伤了,当即决定要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家里总得留个道士吧?”
“活尸都处理了,暂时不会聚集太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