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密室内有光,就很可能有人。而能够躲藏在这种地方,只有罗言塔家族的核心人物。当然,如果密室里的是死人,也问题不大,之后找个干净地方直接埋了就了事了;但若是活人,嘿嘿,银须矮人也打算把他直接变成死人。反正现在莱茵堡已经属于了奥林匹斯,要是密室里真还藏着一两个姓“罗言塔”的家伙,那也只能自认点背。等着被矮人“专政”吧。
“进去看看吧。”沉默了一下。摩里亚蒂开口道。
“我来开路。古德里安,准备好。”果然,怀特也是一般的心思,直接一个眼神递给矮人。
“放心。除了咱们三个。今天这里就没活物了!”银须矮人也是咯咯一笑。眼中透着杀意。
“咔咔咔…”
转动墙体内的一处机括,密室的大门终于缓缓向外开启。这时,一股混合了腐臭和血腥的气味从原本密闭的空间里徐徐涌出。掩人口鼻。
“稍等。”
摩里亚蒂阻住了就要举步进去的怀特,同时手中魔杖一挥,立即一道魔法的旋风被凭空召唤而出,“呼呼”呼啸着打着旋刮进了密室内。很快,大片刺鼻的尘埃和黑色颗粒被旋风卷着清扫出来。再等待片刻,那恶心的异味就散去了八-九。
“可以了。”
摩里亚蒂点点头,怀特便当先而进,接着银须矮人紧随其后,最后才是中阶法师。
墙后,是一条一人来宽的石砌甬道,不高,几乎顶到头顶。并没有掩藏形迹的打算,怀特的战靴踩在石砖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甬道不长,大约十米之后就向左拐去,而那里正是亮光透出的所在。
没有停顿,来到甬道尽头的怀特直接举盾转过弯去,而古德里安更是快贴到前者屁-股似地紧紧追上。
“我槽,还真有活的!”
在古德里安大呼小叫的怪叫声中,一间约有十平米大小的全封闭密室出现在了摩里亚蒂的面前。密室中一侧的墙上布满书架,其中被一排排的卷轴和羊皮纸所充满。另一边,则是两只敞开的立柜。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条条食指长短的金条和手臂粗细的银砖;另有两只拳头大小的皮囊紧扎着口,被放在柜子的最上层。而两只立柜中间,则竖立着一盏明黄色的油灯。那灯光明亮且稳定,更不时随火焰蒸腾透出些许古怪的香气。
在密室的中央则安放着一张高背长椅,椅子上一个面色污浊不堪、浑身散发着刺鼻异味的白发枯瘦老头正端坐着。而且他的坐姿未免也有些太端正了一些,甚至可说是古板。不过在其两旁,却有两具白色的骨架匍匐在地,显得诡异异常。
“你们,是谁?”老者的嗓音干涩却尖锐,好像有许多异物堵在了喉中。
“我们是莱茵堡的新主人。”摩里亚蒂仔细看着老者的脸庞,显然他并非是在老罗言塔勋爵病逝后继承了家族爵位的那个小罗言塔,便反问道:“你又是谁?”
“新主人?呵,恩斯博格的人什么时候做了莱茵堡的主人?而且还是那个被赶出了家门的长子?”没有理会对方的反问,老者忽然冷声一笑,枯树般的脸庞上露出浓重的嘲讽。
“你认识我?”
摩里亚蒂不由眉头皱起。照理说,自己已经前往布拉卡达多年,原来肯特郡的关系早已大部分中断。而且,记忆中也没有有关眼前老者的任何印象,显然以前并未与之打过交道。那么,眼前这个隐藏在罗言塔密室中的老者又是谁呢?
“我当然认识你。因为你,福克斯丢去了家族继承权,最终被小罗言塔逼死在某座农庄的猪圈里。”老者直直地看着摩里亚蒂,眼光冷静地好像冰锥。
“哦?福克斯爵士已经去世了?真是太令人惋惜了。”仿佛又化身为当年的那个优秀贵族子弟,摩里亚蒂忽然淡淡叹了口气,面露哀悼之色。
“呵呵,看来布拉卡达的法师生涯并没有磨灭你体内的贵族血脉,还是一派标准到伪善的绅士做派,难怪当年福克斯‘玩’不过你。”就好像遇到知音。老者一下连声笑起,但很快又因为气力不济收了声。
“嘿,老头,你太罗嗦了。”
一旁,银须矮人似乎无法接受有人比自己更傲慢,当即拍着手中的锤子,狞笑着喝止。
“才这么些日子,恶魔军团不可能被轻易驱逐出肯特郡。而你们竟然能够从恶魔手里抢回莱茵堡,看来是从布拉卡达带来了强军。恩,既然你是恩斯博格家族的人。哪怕是一个被剥夺了继承权的过气份子。但是在眼下严峻的战局下,只要手里有足够的实力,一样可以横纵联合取得本家和其他贵族的支持。对了,听说索尔克子爵的女儿跟你关系不错。想来子爵大人也不会放过一个难得的好盟友。那么如此说来。整个肯特郡的贵族都应该倒向你了吧?而相应的。失势的罗言塔无疑就被当作了牺牲品,来换取你的善意和支持?”根本没有去看杀气腾腾的矮人,老者只是自顾自地自语着。
“睿智的长者。你的机敏和智慧无疑是我平生罕见。那么,你也当然能够想到接下来会发生?”对方的表现堪称见微知著,但摩里亚蒂似乎也没有兴趣再去探究他到底是谁,便直接道。
“呵,莱茵堡既然有了新主人,那么原来的旧主人就应该悄悄消失。对吗?”
“是的。”摩里亚蒂坦然地点点头。
“恩…如果…如果我愿意向你效忠,并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