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黎柏二位公侯,都是行伍出身,这行军打仗,那都是一把好手。这治理内政嘛,虽然也不算外行,但比起那些专业的儒生嘛,那就要差点了。
再者来说,这军阀,靠的就手下的**杆子多,这手下没兵,那你还当个屁的军阀啊?所以,这二位公侯都一门心思扑在了军队建设上,对于内政,就委任治下的儒生、或者亲厚的家人为官,让这些人帮忙打理。
话说这官员,其实就和现在那些国际大公司派驻到各地分公司的大区总、高级经理这些差不多,若公司制度严谨,管理得力,这些个经理、总监他就不管乱伸手。若你这公司制度松弛,管理不严嘛——嘿嘿!那就是…人不为己…天予不取…
所以,这公爷和侯爷都放手不管,这些官员他就敢乱来。他们便趁着天高公侯远,便巧立名目,相互勾结,上下其手,肆意侵吞公产;他们便官官相护,徇私舞弊,欺压良善,肆意搜刮,鱼肉百姓…
总之,他们就会趁此良机难得,能捞一点是一点,抱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思,在此当职期间,用尽所有的聪明才智,挖空心思,天高三尺,大肆搜刮职权所管辖下的以及职权衍申辐射范围内的…一切东西!
所以这刘老太爷的冤狱,那些个宦商并未通报上级,也未曾依律用典,而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以权代法,就私下胡判…反正,大狱里铺位多的是,牢里的伙食费也?*爷和侯爷瞣吕吹模又用不着本官掏钱…你就里面呆着去,想吃多久你就吃多久,养你一辈子都成?b>
所以这宦商收了这地主的黑钱后,随意找了个名目,把这刘老太爷往这黑牢里一扔,就忙着去吃地主请客的花酒去了。和这地主一样,也把这刘老太爷这“蝼蚁”抛之脑后了…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坐堂的宦商收钱了才办事,这管监的牢头他就不会打白工。话说这地主光记着给宦商塞钱了,却是未曾打点牢头。这牢头没收到好处,自然不会去为难刘老太爷,就任由着他在牢里混粥喝…反正,这米钱也是衙门拨下来的,又不用老子掏钱!
而这大狱里,除了个别穷凶极恶,名声在外,实在是无法通融的江洋大盗,和少许平素里就爱肆意挥霍,花天酒地,身无余财,没钱打点上下通融的那些真正的罪犯之外,其余的,就全是像刘老太爷这样,被人构陷的平头百姓。这同是天涯沦落人,了解情况之后,这些狱友们同病相怜,没人作难,都照顾着当时还年少的刘老太爷。这刘老太爷,才在这黑狱里,顽强的生存下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刘老太爷这冤狱,一坐,就坐了大半年,直到入秋,也没人来提审他。转眼,就到了九月底,刘老太爷才算是重见天日,与一干贫苦狱友一道,从这黑狱里脱身出来。
原来,却是时值壮年,还远未主政的太宗爷,受上级派遣,来到右江,联合一干同道,举行右江暴动,组织领导武装起义,意图建立“工农武装割据”政权。
话说这老百姓,平时深受一干宦商和地主劣绅盘剥,对这些吃肉不吐骨头的虎狼,早已是恨之入骨。故而,这太宗爷才一举事,不堪盘剥的乡民们就扔掉地主家的锄头,踊跃参军。没几日,就让太宗爷聚集了数万大军。义军势若破竹,没几日,就打到府城,一干宦商,早已连夜就收拾细软,弃城而逃。义军进入府衙,打开黑牢,一一仔细甄别审判。
少许平时里打家劫舍,拦路剪径,劫财害命,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辈,就择日公审,明正典刑。诸如刘老太爷这等被人构陷,蒙冤入狱的贫苦百姓,就问明冤情,释刑还家...
刘老太爷沉冤得雪,思及家中老母,早已?*樾乃萍,遂拜谢过太宗爷手下的主持此事的刑官之后,又婉言谢绝宣传人员的招揽,连太宗手下发送的路费都没要,带了点干粮,急忙忙的就连夜跑回家去看望老母?b>
这老太爷一片思母心切,日夜兼程,赶回家后,老母没见着,只见着一座空屋。惊慌失措过后,老太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自己被抓住后没多久,老母就一根磨索,下那阴曹地府,和老父团聚去了。
转眼又是一条人命,这狗地主不管不问说,还不准乡邻帮忙着收拾后事。还扬言说,这就是和本老爷作对的下场,谁敢收尸,便要谁好看!
狗地主气焰嚣张,又财雄势大,手下狗腿子众多。一众乡邻,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任由老老太君的尸身挂着。挂了两天之后,一个德高望重,曾考取过前清秀才的族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仗着以前曾经教过这地主蒙学,到地主家要了个人情…
全靠老秀才这张老脸,老老太君,才得以入土为安…狗地主松口,一干乡邻,方才敢上门,解下尸骨,凑钱买了口薄棺。一众乡邻,怕狗地主反悔,就连超度法事都不敢做,收敛入棺之后,就抽出几个劳力,匆匆抬到老老太爷坟头挖了个坑,草草掩埋了事。
转眼间,就家破人亡,冤狱出来,未曾孝敬,老母却已化成一推黄土…闻言,刘老太爷就是晴天霹雳,半响才回过神来,随即,就是嚎啕大哭,哭了一回之后,随手就操了把锄头,就要跑到狗地主家去拼命…
在乡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