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褐色的小方木盒被静静地放置在椴木长桌上。
上次那位王爷来,不仅说了些让莫霖震惊不已的话,还附送了一个相同的木盒给她。
莫霖现在伏在桌上,眼睛一会儿看看左边的,一会儿看看右边的,当时的场景走马灯似得从她眼前掠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时王爷从自己袖口掏出另一木盒交给莫霖时,莫霖一头雾水地问。
王爷笑着将木盒放在石桌上,轻叩了一下桌面,缓缓说道:“老夫现将另一木盒也给你,望你一并转交给陈隐。”
“不不不,我的这个给你,你自己交给他吧。” 莫霖没有接手王爷递来的木盒,反而将自己身上的那个木盒也放到了桌上。
“这里面可是宝贝,你不要?”王爷挑眉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听了你刚才的话,”莫霖摇摇头,“我定是不要了,将这东西放身上完全就是引火自焚,更别说是两个了。”
“中原朝廷可是会出高价买的,若是你能卖给它们,我也不会怪你。”王爷说完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她。
莫霖有些犹豫了,她知道若这个人起先所讲为真,那么朝廷的确会花重金买走。不过她却仍有顾虑:“话是这么说,我怕这东西刚交到朝廷手中,我们就没命了,毕竟百兽庄沈海庄主的事已是人尽皆知。”
“嗯,”王爷摸了摸只有胡渣下巴,思索一阵,“也是这理,这样如何,老夫这先给你两锭金子,仅作是代我保管木盒的价码,若是能交到陈隐手中,届时老夫会再给你三锭金子。”说着王爷从腰上取下一个钱袋,将里面的两锭金子放到两个木盒上。
“陈隐不是马上就会来马丝国,为何你不亲自交给他?”莫霖实际上已经完全动了心,但仍旧有些疑问不问清楚不舒服。
“老夫自有老夫的顾虑,这样,”王爷顿了顿,言道,“事成之后老夫再加给你一锭金子,条件是你莫要将老夫的事讲给陈隐听。”
“那你先前说的有关这木盒的的内容呢,是否也不讲予他?”
“这倒是可说,不过你记住,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告诉他,且千万不要提老夫。”
莫霖咬着下唇,虽然疑问更多,但对方已表明了不愿深说,于是她眉头一皱:“好!就这样!”
“那你还会将这两个木盒卖给中原朝廷吗?”王爷的表情高深莫测。
“自然不会,我们本也是江湖上的生意人,收了你的钱自会给你把货送到,”莫霖老练地回答,“不过这东西确实很危险,我也仅能答应留在天罗庄等陈隐来拿,若是最后他不来天罗庄,我可就把这东西还你,还不退金子哦。”
王爷哈哈一笑,一拍大腿:“你之前不是带着那个木盒到处晃悠吗,也没招来什么祸嘛。”
“那不一样,当初是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现在知道了,肯定不敢再带着到处乱跑了。”莫霖认真的说。
“好嘛,”王爷乐呵呵地答应了,“你就在此等他来,若是他不来,你留下木盒自个走了便是。”
“一言为定!”
莫霖回过神来,这场景她已经回忆了无数次,却依旧无法解开当时的那些疑问。
她伸手依次碰了碰两个木盒。她发现一个上面的限制型衍力是才施不久的,另一个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木盒外的衍力已经消褪了很多,看样子是时效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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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寨内的那队士兵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地看着曲伯音和陈隐他们。
曲伯音向陈隐伸手,陈隐赶紧往后一退,毕恭毕敬地从长袍下掏出一只死兔递给曲伯音。
带头的那个士官一见立马眉开眼笑,接过兔子,和颜悦色道:“感情这野兔真的是爱听你弹琴。”
“见笑了,”曲伯音作了一揖,“若非时间紧迫,在下说不定还能引更多的野味来。”
士官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得见传说就已是荣幸了,还望曲公子原谅我们先前妄言之处。”
“权当不打不相识,在下要带乐师们进去练乐了。”
“哦,请。”那队士兵立马让开一条道,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让了过去。
“幸而陈兄弟打猎本事高超,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捕到一直野兔,不然在下可真要被笑话了。”他们已经远离那些士兵,曲伯音走在最前面,小声说。
“曲公子为何要跟他们打这赌?”陈隐好奇道。
“说来见笑,一是因为在下受不得旁人对乐府有轻言之语,二是正好为在下出寨找个理由。”
“那曲兄的琴声真能引来这些动物?”陈隐忽然想到自己从前在山中打猎的场景,若是借着自己的时火,再加上曲伯音的琴声,那便一辈子不愁吃了。
曲伯音尴尬一笑:“怎么可能,不过是在下当时顺着几人的话,夸了海口而已,若是真能如此,刚才也不会求陈少侠帮忙了。”
“哦。”陈隐有些失望的点点头。
瑛璃从后面用手戳了他一下,低声笑道:“小傻子,你在想弹琴打野?”
“没有的事。”
“三位进到帐内别说话,随我直接进我的小棚内。”说话间四人已到大帐门外,曲伯音吩咐完后撩开帐门走了进去。
这是陈隐见过的最大的行军帐,比归枢城外平乱军营的中军帐还要大上好几倍。
此帐篷就似一个庞大的房子,进门有一个两三丈宽的空旷地,上面摆放了各式的乐器,几个同着乐师袍的人正在摆弄它们,而空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