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蓝在石洞中又安静的呆了近一周,待得云河周围蔚家的人全部退去之后,夏日尚方才带着她出了石洞。零点看书.lingdian.长久的不见日光让微蓝本就受伤的身体显得格外苍白,一张原本红润的脸更是看不出血色。
“微儿,你把这披风穿上。”深秋的天气已经是有些冷,更何况如今已是微微入冬。夏日尚将手中下属备来的披风裹在微蓝略有些薄的衣衫上,一双俊美的凤目也是难得的微微皱起,声音低沉蕴着怒气,“这里没有办法采购衣物,而且我暂时也不方便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们这些天要穿过夏国东南边境的普东大森林,从那里绕道去孟丽。”
他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手下养了一堆废柴么?!明知道他要带着一个丫头竟然还只备了一件男式披风,甚至连衣物都没给丫头备上。这是在甩脸子给谁看?!自从暗卫训练出来,他是第一次有了把这些人重新丢回去回炉重造一次的想法。
“恩。”微蓝微微扯紧了身上的玄色披风轻轻头,却并没有多问什么,似是没有什么好奇心。
夏日尚看着明显没有询问意思的女人也是有些无奈,他是不是应该觉得挺无奈的,日后竟然要娶这么个冰冷冷的新嫁娘。伸手将她捞到近前,夏日尚细细的将披风翻起的帽檐抚平,俊美的脸上带着无奈,“你就不能问我一句么?好歹要去那么远,你就一儿都不担心我会不会把你卖掉?”
“那你会么?”微蓝从他收拾衣物的手中间抬起一颗头颅。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眸子里却不再是最初见时的满满冰冷。
“那可不一定。”夏日尚低笑着看她,“听微儿你可是什么都会的。在皖南城一人败尽一城闺秀。我想,你一定会很值钱。”
“我倒觉得我可能不如夏国的三皇子值钱那。”微蓝轻飘飘的瞥他一眼,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变化,“我想孟丽的皇族应该会对你很感兴趣。”
闻言夏日尚的脸色迅速晴转多云,阴沉的犹如要滴出水来,一手牵过自己的宝马良驹翻身上马,一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微蓝带入怀中。用的力气几乎足以折断她的手腕,“本宫倒是想看看谁敢对本宫感兴趣。”
微蓝微微蹙眉,她的身子并不见大好。所以没有办法独自骑马,可也真的没有必要同夏日尚共乘一骑。他的性子喜怒无常,她真的不想一个不慎折在他的手下。
“你不想同本宫同乘一骑?”夏日尚看着怀中女子微微蹙眉的脸,一双漂亮的眸子勾起危险的弧度。凉薄的唇贴上她的耳际。似笑非笑,“这可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夏日尚就揽住胸前女子狠狠一甩马鞭,激起一声长嘶绝尘而去,徒留一众暗卫也忙手忙脚乱的收整队伍疾驰跟上。当然,从这件事上我们也可以看出一个道理,那就是…身为保镖千万不能跟一个喜怒无常、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
云河渡头清平镇,邢府。蔚起正独自一人坐在屋中修养。左手中拿着一本书卷不知在看些什么。屋中弥漫着淡淡墨香,贵公子的眉头微皱。面色苍白如雪,偶尔从唇间溢出一声轻咳,明显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吱呀”,轻微的推门声似是惊扰了那贵公子,他浅浅抬眸看向门口处,略欠红润的薄唇轻抿,露出淡淡的樱花粉。即便病中,仍是不掩一身华贵倜傥,偏偏风范。
“起儿。”一中年男子自推开的门口处走进来,虽是上了年纪,脸上染了岁月流霜,但仍是不难看出年轻时定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翩翩贵公子,一身的派头倒与床榻之上一脸病容的蔚起不相上下。
“四叔。”蔚起微微起身,似是打算相迎,却被那中年男子更快几步的扶住,顿时一张俊脸上也是难得的溢出抹肆意的阳光。他同四叔一向亲厚,虽如今蔚家掌管大权的人皆是他这一派系,但论亲疏远近,除却安叔外,他四叔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你这孩子,既然生了病便好生躺着,你我叔侄哪里还需那么多繁文缛节。”蔚岚看着自家一向fēng_liú倜傥,做事进退得宜,完美无缺的侄子如今一脸苍白的缠绵病榻也是颇为心疼,“起儿你向来做事都思虑周全,这次怎生还惹了风寒迟迟不愈?!”
“四叔无须担心。”蔚起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我猜定是五叔八叔拖你来探我,一方面关心关心我这个家主,另一方面打探打探口风。”
“那些劳什子事老五跟老八就是管的太多了。”蔚岚似乎很是不满,也不在意是不是应该在自家侄子面前给自家兄弟留些颜面,“这两个人整日里就知道保这个保那个,怎生不想想遇刺的可是你这个亲侄子?!莫起儿你还是我蔚家家主,就算只是我蔚家公子也不能如此这般被人欺负了去!”
“四叔莫要动怒。”蔚起随手将手中书卷置于床榻边缘,语气中仍是淡淡的温和,但出的话却是夹带着一股子血腥,“这次的事你告诉五叔和八叔,云阁若是愿意交出魏晓生给我个交代便也作罢,可那夏国的二皇子必须死。”
“老五和老八便是希望你莫要再去招惹那夏国二皇子。”蔚岚微微叹了口气,“魏晓生纵然是不好惹但毕竟是江湖人,无伤大雅,可这夏二皇子却是夏帝最宠爱的一个儿子。纵然头脑不好,耐不住圣眷正浓。”
“四叔也是这个意思?”蔚起微微抬头,一双墨黑的眸子犹如能望进人的灵魂里,“想必族中早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