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厅里,戴明月好像专门在等着乐正弘似的,令人惊讶的是另一张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穿着西装,可以说是仪表堂堂,一双眼睛只管往乐正弘身上招呼。
戴明月看见乐正弘和戴安南进来,冲女儿嗔道:“南南,你怎么搞的,人家正弘第一次来家里,怎么让他待在地下室?难道还担心有人窃听你们的商业秘密?”
戴安南晕着脸说道:“我不是正好在健身吗?正弘虽然是第一次来家里,但也不是外人,讲这么多客套干什么,可以吃饭了吧,人我算是给你请来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
戴明月冲乐正弘笑道:“你看这孩子,怎么就成了我的事情,我这不是替你尽点地主之谊吗?”
乐正弘没想到这一次和戴明月见面跟上次大不一样,上一次戴明月就像是对自己有仇似的,不但一直板着脸,而且动不动还要教训自己几句,而这一次却显得和蔼可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治好了她的病的关系,还是真有意把女儿许配给自己。
“阿姨,你看上去气色不错,身体恢复的很好啊。”乐正弘笑道。
戴明月说道:“说起这事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妈呢,她可真是个好大夫啊,等过完年,我请她来南安县好好玩几天,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
乐正弘说道:“我妈每年倒是有休假,可她不太愿意出门,整天待在书房里研究她的医学文献,我倒希望她能出来轻松一下。”
戴明月说道:“这也是我最敬佩你母亲的地方,她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这么有名的肿瘤专家啊。”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我来介绍一下,大龙,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乐正弘,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正弘,这是戴龙,他帮我打理一部分生意。”
乐正弘听了顿时吃一惊,因为他上次来南安县的时候就听钓叟说过戴龙的名字,他应该就是帮戴明月打理南安县的古文物生意。
按照钓叟的说法,这里的大部分牛腿都是他弄出去的,并且还被公安局抓过好几次呢,如果戴龙是个文物大盗的话,那戴明月显然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不过,上次在关北镇的宾馆里当自己向戴安南问起戴龙的时候,她好像神情扭捏不愿意多说,这么看来,他和戴明月的关系应该不仅仅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只是两个人都姓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关系。
“啊,原来是戴叔,幸会,幸会。”乐正弘客气地说道。
戴龙脸上一副矜持的微笑,看上道:“听说你和安南合作做生意,不知道前期筹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乐正弘说道:“基本上已经准备就绪了,只等过完年就开业。”
戴安南好像不太喜欢戴龙,插嘴道:“哎呀,就别扯生意上的事情了,还是说点别的吧。”
戴明月嗔道:“你戴叔还不是关心你,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出出主意呢。”
正说着,只见保姆王妈走了进来,说道:“夫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戴明月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我和安南都喝不了多少酒,就让大龙陪你喝几杯吧。”
乐正弘急忙说道:“那怎么敢,还是我陪戴叔喝几杯吧。”
戴明月的餐厅宽敞明亮,和高档酒店的大包厢差不多,只不过餐桌不是圆的而是方的,也不清楚平时她们母女两个吃饭的时候是怎么坐的。
按道理这种餐桌应该适合西方人,因为他们吃饭都是一人一个盘子,菜肴都在盘子里,可中国人吃饭桌子上有那么多菜,这么长的桌子也勾不到啊,难道每个人只准吃面前的菜?想象着戴明月母女两个一头一个坐着吃饭的情景,乐正弘觉得有点可笑。
……
杨惠珊撬开了皮箱的密码锁之后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坐在那里猜测着箱子里面藏着什么宝贝,好像这么克制自己能带来巨大的快感似的,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了时间问题,表姑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这么一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表姑表姑,什么宝贝也不该藏在猪圈里啊,说完,伸手猛地掀开了皮箱的盖子。
“啊!”杨惠珊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撑着地屁股往后挪了一米多,好像箱子里装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随即一只手捂着小嘴,一双美目睁的圆溜溜的盯着箱子里面的东西,脸上的神情既惊恐又兴奋。
“上帝啊,这,表姑难道抢银行了?”良久,杨惠珊才自言自语地惊叹了一句,随即就像是半身不遂的人一样爬到了想跟前,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伸过去却又像怕烫似的。
箱子里几乎装满了一叠得纸币,纸币上面放着一个牛皮纸袋子,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但这已经足够让杨惠珊激动的浑身发软了。
虽然他们一家和表姑杨翠花来往并不是特别多,尤其是杨惠珊还是在上大学之前来过,这些年和杨翠花连面都没有见过。
但她对表姑的家庭情况还是知根知底,不说穷的揭不开锅,起码比自己家里好不了多少,何况,前些年家里死了男人,只剩下孤儿寡母,家里的收入来源无非是儿子在市里面打工的那点钱和杨翠花每个月几十块钱的扶贫补助而已,即便他们母子不吃不喝,攒上十辈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难道是她在城里打工的儿子抢银行了?
这个念头马上就被否定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