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犹豫了一下，冲杨文意说道：“你继续。”
杨文意点点头，继续说道：“虽然当年那场饭局上的杜鹃、黄桂涛、孙斌都已经死亡，可我调查了当年参加饭局的杨玥和原市委宣传部部长张希伟，根据他们的说法，没人亲眼看见关璐上了孙斌的车，更没人看见他们一起乘车离开度假村。
前不久我再次审讯了杜洋，根据她的说法，最早得知孙斌和关璐出车祸的就是她，这个消息是来自戴向佛，然后传给了度假村老板杜鹃。
至于蓝裳成员戴凝、杨玥、戴明月乃至后来的交警大队的消息来源都是杜鹃，然后他们想当然地以为和孙斌一起丧生的就是关璐，并且出于某种敏感的原因，蓝裳成员在得知关璐死亡之后保持了沉默，戴凝第二天就消失了踪影。
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那场车祸是戴向佛策划的一起谋杀案，黄桂涛、杜洋和杜鹃应该是知情者。
根据杜洋的交代，她很早就参与了洪碧的贩毒集团，并且通过黄桂涛和戴向佛建立了密切的联系。
但由于玄月师太或者蓝裳集团内部的等级关系，最后反倒是关璐成了关键人物，杜洋只是利用顾玄武的社会关系为戴向佛和洪碧的贩毒提供保护，但并没有权力掌控毒资的去向。”
顿了一下，杨文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摆摆手说道：“我扯的有点远了，总的说来，戴向佛确实策划了那起车祸，并且在谋杀实施成功之后马上把消息传给了杜洋或者黄桂涛，他们当然深信不疑，以为孙斌和关璐都已经死于车祸。”
这时，张素云忍不住插嘴问道：“那后来戴向佛出于什么原因怀疑死于车祸的女人不是关璐呢？”
杨文意并没有直接回答张素云的问题，而是说道：“根据杜洋的交代，当年给孙斌下毒的就是杜鹃本人，我们现在知道，杜鹃使用的毒品实际上是一种新型的兴奋剂，并不会马上致命。
至于他们如何断定关璐会乘坐孙斌的车去明湖，这一点连杜洋也不知情，也许只有杜鹃知道，所以，戴向佛的人在半路上制造了那起车祸，他们应该也是想当然地认为车上的女人就是关璐。
但事实上，关璐在最后时刻阴错阳差地消失了，而是让朱然成了牺牲品，我们现在还无法判断朱然的死是关璐有意安排的一个替身还是仅仅出于偶然，可关璐离开度假村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按道理，她无法第一时间得知孙斌出车祸的消息，所以不可能马上意识到有人要除掉孙斌，那么，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呢？并且这么仓促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确实令人费解。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不能排除她有可能提前得知了戴向佛的谋杀计划，并且暗中将计就计利用朱然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洛霞点点头说道：“我同意你的这个分析，也许关璐诈死的计划也不是在南山度假村才偶然想起来的，应该早就有所预谋，孙斌中毒只不过给她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其实，这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假设，后来的种种事实可以印证我的分析，实际上从关璐藏匿巨额毒资以及一系列的神秘行踪来看，她早就在谋划让自己人间蒸发了。”
李伟点上一支烟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一系列的假设，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并且这些话听起来基本上是老生常谈，以前都说过一百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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