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人啊,自该被人温柔以待,自该被人倾慕在心,时时记挂,自该被人一心一意相待,一生一世的长存共守,但这个陪伴他的人,岂能是姑苏凤瑶!岂能是这被大旭上下传成母夜叉的冷性女人,又岂能是这个,勾了她弟弟心的蛇蝎!
她不懂,更也不服,她也不愿意去承认什么,甚至于,也从来都不曾在心底怀疑是这女人勾了颜墨白,从而,近水楼台的肆意纠缠之中,得了颜墨白对她随意应允了婚事。
只是她也本以为颜墨白定是觉得她新鲜,是以随意与她逢迎,但她却从不曾料到,听说颜墨白当日迎娶这姑苏凤瑶的当日,竟差人在城中铺了红绫,翻新了摄政王府,更还亲自在城门口去迎接了这女人!她也万万都不曾料到,前些日子里,他竟会为了她,单枪匹马的去迎战楼兰之人,差点,还丧了性命。
这些种种的事实,都在证明着这女人在颜墨白心里的特殊地位。只是怎可以这样!又怎能这样!
她司徒凌燕对他满腔倾慕,一心一意,全然爱慕,怎能,被这大旭的母夜叉捷足先登。
越想,心底的恼怒便也越发浓厚,那一股股妒火与不服之感烧得旺盛,旺盛得已然有些蒙蔽了她的内心,忘了自家父皇还在那人圈之中急得不轻。
“任你如何解释,也改变不了你蛇蝎水性之心!你前脚勾了我的胞弟,后脚便勾了颜大哥。你姑苏凤瑶,本就是水性杨花之人。既是你这般喜欢勾人,那本公主今日,便成全于你,待得将你挟住,本公主,定让我大盛的将士好生伺候你,满足你,也让你这水性之人,尝够那云雨的味道。”
凤瑶眼角一挑,眼睛稍稍而眯,冷笑一声,“是吗?那就得看看你司徒凌燕,有无这本事了。只不过有几句话,本宫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若没挟住本宫,本宫定用你的鲜血祭我大旭之旗,用你大盛之国,祭我父兄之仇;但若你挟住了本宫,若随意恶待,许是颜墨白会为我报仇呢,呵,当初楼兰安义侯劫杀本宫,不过是稍稍伤了本宫皮肉,颜墨白便强行要了他性命,令他惨然而亡,就不知到时候愤怒重重的颜墨白对你,是将你脑袋割下,还是将你那颗爱慕之心,用长剑全然绞碎了,又或许,用你父皇,用你胞弟,用你大盛上下的性命,来为本宫雪恨了……”
不待凤瑶后话道出,司徒凌燕怒吼,“姑苏凤瑶!你莫要太过分。你虽口齿伶俐,但也莫要太过造谣得瑟!”
“造谣?”
凤瑶冷笑一声,继续道:“你选择自欺欺人,本宫不拦着你。只不过,还有一句话,本宫得送你。”
说着,瞳孔一缩,嗓音越发一挑,“颜墨白,倾慕的是本宫,喜欢的是本宫,爱的,也是本宫。”
这话一出,司徒凌燕脸色陡然惨白,手中的动作蓦的一滞,躲闪不及之中,顿时被凤瑶的长剑刺穿了左臂。
她顿时抑制不住的闷哼一声,人圈里的大盛皇帝看得满目发紧,顿时怒道:“飞鹰!去帮大公主!快!”
瞬时,那人圈最里一层顿时飞出一人,凛冽的长剑破空而来,直袭凤瑶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