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的唇角勾起,幽幽道:“青染得一颗,小染得一颗。”
花青染的唇角勾起,终是笑了。
胡颜问:“怎么寻来的?”
花青染道:“分开前,你曾说过,宝姿阁里的酒水不错。”
胡颜赞道:“真聪明。是你使计引开了红莲教的人,方便我入城吧?”
花青染点了点头,喃喃道:“我说过,你慢慢看,会发现我有聪慧过人的地方。”
胡颜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青染,你是个宝。”
花青染却不再言语,半晌过后,他才开口说道:“知道你让其他男子暖身,我心里钝痛。那种感觉,生不如死。你……你以后别让我那么痛,好不好?”
胡颜闭着眼装睡。
睡前话题真得不适合如此沉重,绕得人心神不宁。
她曾笑话幺玖,太重承诺,实则,她又何尝不是一个重诺之人?因为怕对方失望,所以从不敢轻易许诺。
外面打得热火朝天,朝廷一位朝廷重臣的私宅被红莲教偷了,皇亲国戚的家里被红莲教光顾了,这红莲教是要造反吗?!竟如此猖獗!
此事虽然还没直达天听,但在官员耳中却已经演变成了不同版本,其血腥程度不压抑民变!
于是,追其究竟,竟追溯到六合县这个发源地上。
朝廷重臣与皇亲国戚第一次合作愉快,罢黜了六合县县令齐海平的官职,让曲南一官复原职,并拨发了一些银两和人力给他,让他务必铲除红莲教!
官字两个口,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行上加行!
外面打得热闹,胡颜与花青染在宝姿阁里住得格外消停。
不是敌人太弱,而是……最了解胡颜的红莲尊主在闭关驱毒,最懂胡颜的白子戚干脆就窝在六合县里没出来,那些出来蹦跶的蚂蚱,就算蹦跶得再高,也翻不过天去。
胡颜重拾妥当,准备连夜潜入飞鸿殿,窥探一二。若有可能夺回掌控权,便万事大吉;若出了意外,也只当买了个教训。
胡颜对花青染道:“你不要跟着我了,我要回飞鸿殿。你回花家一趟,取花影盏给我。”
花青染听闻此话,突然就愣了一下。他从不是愚笨之人,知道胡颜让他陪着同行,自然有她的考量和目的,却没想到,她竟是奔着花影盏去的。
花家是士族大家,自然有传家之宝。这花影盏,便是花家一代传了一代的传家之宝。只有家主,才有资格供奉花影盏,其他人,就算想看一眼,那也是罪过。
这一代的花家家主,是他的父亲花咏仁。
即便如此,花影盏对于他而言,也是秘密。只闻其名,未见其身。
胡颜一开口,就要花家的传家宝,令花青染的心里不太舒服。就好像,他一路随行的最终作用,就是为了给她拿出花影盏似的。
他对钱财没有概念,对花影盏也并无贪恋,只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从父亲的手里拿走花影盏。
花青染这个人,有着一张堪称完美的脸,他在不说不笑的时,静静而立,会给人一种天下万物尽在掌握的超凡脱俗感。
胡颜以为他应了,便没再多说什么,用些了胭脂水粉,给自己画了一个比较冷的妆容,然后换上夜行衣,从窗口溜了出去。
花青染想了想,也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