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一想到可以近看燕归,就兴奋得难以自持。
她挥动胖手,嚷嚷道:“走走走,咱去听燕归唱戏。”独自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绿腰并没有跟上来。
唐悠回头,见绿腰正背对着自己。她有几分气恼,大步走至绿腰面前,刚要呵斥,却在瞧见绿腰的样子后,愣住了。
一滴清泪,沿着绿腰的眼角缓缓滑落,就像一道溪流缓缓滋润过干涸的大地,在那画着浓妆的脸上流淌出一片水润细腻的痕迹。此刻,唐悠在绿腰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神情,她仔细想了很久,才如梦初醒,将其定位为——生机。
是的,生机。
唐悠买来绿腰的日子不长,但却隐隐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多么心软、爱哭的人。甚至可以说,绿腰是一个狠心的憨傻。她可以不停咀嚼着东西,也可以面无表情地被人唾骂,还可以傻呵呵地望着天上飞燕,但唐悠从来就没觉得绿腰是好欺负的。咦?这话头怎么又扯到绿腰容不容易被欺负上面去了?唐悠发现,她今天的情感有些泛滥成灾了。先是被美男子刺激到,现在又被绿腰的眼泪戳中心口窝,明显的凌乱了。
唐悠暗唾自己一声呆瓜,略显不自然地问:“绿腰,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