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正国眼中现出凶光,恨恨地说道:“如果但是我们两家一起开发这个方子,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如今两家见面侧目,互不来往,就是因为当初这件事情,而我也为此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张正国不禁也黯然神伤。
秦箫感觉张正国还是个重情义的人,这么多年竟没给张豪健找个后妈什么的,仍能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念念不忘,可见他有多么爱姨妈,于是秦箫接着说道:
“姨妈的死也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但是这件事情,你也不能全怪我爷爷,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个方子配制极其繁复,就算你们找一帮人围着我看我怎么配制,也学不会的,反而会害你们。两家要合伙开发这个方子,本身并没有问题,只是配制的人必须知道期间所有的关节,而且不能出一点疏漏才行,可是这种关键的商业机密怎么能让最底层的工人知道呢?我爷爷拒绝你估计也是这个原因。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当初听到这个方子的配制工艺时,说实话,我自己脑袋都大,确实相生相克的太繁复。”
张正国虽然还是不能相信方子繁复的原因使得两家最终弄成这样,但是听到秦箫称自己死去的老婆为姨妈,情绪不禁也缓和了许多。他接着问道:
“那么我问你,你现在愿不愿意说出方子,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这有配置精良的实验室和人才,我们一起开发怎么样?”
秦箫这才明白张正国说了半天的真正目的,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因这个方子而起,这么多年,不见这个方子给多少人带来幸福,却给不少人带来了悲剧,也不禁有点讨厌七灵花散这个方子,心想交出去又有什么?可是不知道爷爷什么意思。
见秦箫还在迟疑,张正国接着说道:“你说个价,我不会驳你面子,毕竟你也是豪健的表哥。我们张家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三十,怎么样?”
秦箫见张正国脸上露出急切而又渴望的深情,但是他听到张正国跟他提到了钱,不禁觉得人情薄如纸,倘若他只是跟自己说两家之间的感情,说不定自己还真的就一时冲动把方子说出来了。可是听到他给自己开大价钱,秦箫顿时觉得,一个只把利益当成最有效的手段的人,由怎么会顾及两家之前的亲戚感情,况且如今两家已如同仇人一般。于是秦箫淡淡的说:
“姨夫,我就叫你一次姨夫吧,但是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这个方子爷爷告诉我了。第一,你不知道这个方子的繁复,如果没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科研攻关,根本达不到我们的目的;第二,我们两家已经为此付出太多痛苦的鲜血和悲惨的经历,我不想再让他作恶了;第三,我也不知道爷爷的意思,毕竟他老人家只是告诉我方子,但没给我说出来的权利。”
张正国听了这话,期盼的眼神立刻转变为失落,接着又变得冷漠,甚至凶恶。他说道:“既然你还是不说,我也没办法,那你还吃去当你的劳务工吧,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以后你也休想再在我面前拿这个方子耀武扬威!”
秦箫见张正国说出如此狠话,也知道,事情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起身说道:“张总,豪健,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知道两家关系没有了和好的希望了,告辞了。”说着起身就要出门去。
此时张豪健突然说道:“秦箫,你站住!”
秦箫停住了脚步。
张豪健起身接着说道:“难道你真的就不顾及两家之间本来就有的血缘吗?我今天也是才刚刚知道我们是表兄弟,难道你一点就不想将两家的伤口愈合吗?”
秦箫回头说道:“我当然想,只是我知道,愈合并不一定非要用七灵花散,它只是个治疗身体疾创的药,而不是一个可以愈合心灵创伤的结。”说着秦箫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