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从五月份来到泽西项目部,七月份底来到郝村工点。
如今已经是十月底,来到郝村工点的三个月,舒城银行卡内的钱,足足涨了七万。
也就是说,舒城这八、九、十这三个月,月收入两万以上。
当然,这七万块钱包括舒城的工资,施工承台方面走的数量,河道填筑土方的钱,以及项目部少量的奖金。
对于河道填筑土方的钱,一部分是前两天舒城加入车数的钱,另外一部分便是魏建给舒城的,魏建给舒城的钱也不多,只有两千。
如果是以前,两千块钱作为奖励,已经不少了,要知道舒城作为技术主管的工资,也不过三千多。
对于项目部的技术主管来说,一年的全部收入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七万块钱。
而舒城这三个月的收入,便达到七万,一年下来,就是二十多万。
三年时间,七十万勉强可以拿到。
有些现场的技术员,比舒城还更狠的,三年时间,上百万也有可能。
当然,这要看这名技术员管辖的工程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一个小桥,造价才几百万,就不太可能了。
但是像铁路行业,一个标段,便是数亿来计算,工期一年到三年不等,三年的时间,从这数亿之中啃掉百万,完全是有可能的。
像舒城这种办法,危险系数极低,也是技术员经济来源的大头,作为普通人的舒城,当然不会放过,他可不想像前世一样,拿着这死工资过日子。
这一日,舒城下班刚回到宿舍,电话便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舒城神色一愣。只见来电显示上显示林瑜的名字。
来泽西项目部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舒城一直没有休班,一般三天给家里打一个电话,这主要是因为重生后的舒城,认识到和父母通话,显得非常重要。
至于林瑜,舒城还真没联系过,都是林瑜给他打电话的。
不是舒城不想给林瑜打电话,而是舒城心中,已经认定吴轻灵便是自己的媳妇,至于林瑜,便打消了念头。
既然认定了吴轻灵是自己的媳妇,舒城便尽量控制自己,少和林瑜联系。
显然,这段时间,林瑜也感觉到自己对她的疏远,这个月和舒城还是第一次联系。
“喂,林瑜。”舒城接通电话道。
“呜呜呜呜……”舒城刚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林瑜的哭声,让舒城心中一突,心神一紧。
“林瑜,你怎么啦?你先别急,先给我说说?”舒城一愣之后,恍惚一下,镇定下来安慰道。
“舒城,我妈被车撞了,司机却逃逸了,现在我妈在医院,马上就要进行手术,但是手术费不够,舒城,求求你帮帮我。”林瑜哭泣道。
“林瑜,你先别急,先慢慢给我说。”舒城安慰道。
对于林瑜的家庭,舒城还是了解的,林瑜的父亲是一名小学教师,工资不是很高,却喜欢赌博,可以说,他是无赌不欢,一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被他赌完了。
林瑜的母亲为了让林瑜和她弟弟上学,给别人打零工,省吃俭用攒钱给林瑜姐弟俩交学费。
好在林瑜很坚强,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她就没拿家里一分钱,暑假和寒假都在外面打工,大学时期还担任家教,争取生活费。
大学四年,林瑜不但没有花家里一分钱,还能补贴家用,给家里减轻了不小的负担。
大学毕业之后,林瑜成了一名高中老师,此时,他的弟弟正好高中毕业,林瑜一边为学生上课,另外还做着兼职,供弟弟上学。
而林瑜的母亲,因为疲劳成疾,身体越来越差,根本无法兼职几份工作,最终在环保部门找了一份工作,补贴家用。
这不,今天早晨林瑜母亲扫打劫的时候,因为捡一个马路中间的垃圾,被轿车撞飞,所幸只是一条腿骨折,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大碍,最多就是擦破了皮。
林瑜母亲被撞飞之后,那辆轿车居然逃逸了,连人影都找不到。
当林瑜感到医院的时候,庆幸的同时却又绝望了,关手术费就要两万块钱,而且不交钱就不给手术。
如今家里已经穷的叮当响,哪里还有钱来给林瑜的母亲做手术。
林瑜的工资和兼职的钱,用来给弟弟读大学和补贴家用,至于父亲的工资,早就被他赌光了。
万般无奈之下,林瑜也只有给舒城打电话,在她看来,唯有舒城能帮助到他。
了解前因后果之后,舒城继续安慰道:“林瑜,你先别着急,你跟我说,手术费需要多少,我现在就给你转钱。”
“两万,医生说交两万块钱,就给我妈动手术。”林瑜道。
“那好,你把你卡号发我,我现在就给你打钱过去,正好我这准备休班,就回家一趟。”舒城道。
“好好,谢谢你舒城,谢谢你帮助我。”林瑜哽咽道。
又安慰了林瑜几句,舒城才挂断电话。
不到三分钟,林瑜便将她的银行卡号发了过来,名字是林瑜她自己的。
舒城没有多想,便直接给林瑜转了两万五千元过去,毕竟关手术费,恐怕不够,不如多转五千,两万都转了,也不在乎这五千。
大约过了十分钟,林瑜给舒城回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谢谢。
舒城沉思片刻,便起身去了魏建的宿舍,来泽西线快半年了,舒城一直没有休班,如今虽然是大干事情,却因为这三站两区间内征地事宜,导致工程进度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