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封闭的小黑屋,柔软的大床,再加上一个许久不见的爱人,贾琴意感觉这个场景简直太危险了,脑子里那个打算玩一把勇者斗魔王的念头也被甩到了一边,匆匆道:“亚利,是我!”
格尔亚利慢慢的走进,他脱下披风,外衣,等走到贾琴意的面前,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贾琴意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忽的撞上了什么硬物,膝盖一弯,猛地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这就更不妙了……
可不管贾琴意怎么想,格尔亚利一手抓着他的衣领,已经俯下身,压在他的身上。他的另一只手正压在贾琴意的头边,身体在他的上空覆盖出一大片阴影。
“你不说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他凑近身下人的耳朵,轻声的说道,仿佛情人间的耳语。
贾琴意眨了眨眼睛,他总感觉的自己离开的时候格尔亚利和现在的形象差的有些远,或许是其余几个世界他们两人的亲密关系导致了现在的状态,自觉找到了答案,他便将这些疑惑都扔在了脑后。
“我是你师父!”
“师父?”格尔亚利低沉的笑了起来,他们挨的如此之近,胸膛抵着胸膛,那微微的颤动也随着传到了贾琴意身上,引得他心头发痒,“你看看你,比我还要小那么多,怎么成了我的师父?”
贾琴意眯起眼睛6亚利漆黑的瞳孔,那里面有着更古不化的黑暗和怨愤,这是深渊魔族自出生一来就要背负的东西,而格尔亚利更甚。他叹了口气,恢复了以往平静的样子,答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会对我做这些事情了,不是吗?”
格尔亚利像是被热水烫到了一样,瞬间跳了起来,远远的站在一旁,在昏暗的光线之中,他的神色晦涩难辨。
“逃什么啊……”贾琴意坐起身,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带着些锋利和不羁,却在看向格尔亚利之时显露出些许温柔,“我又没怪你。”
“不怨我?”格尔亚利开口,“你永远都是这么宽容。”
“我杀了那些圣骑士的时候,你知道却不揭穿。我阻止旁人接近你的时候,你清楚还顺从了我。甚至在最后,我想杀了你的时候,你依然宽恕了我。”
贾琴意坐在床上,而他就站在不远处,朦胧的光线令他们能看到对方的身影,却又蒙着一层薄纱,叫人看不清。格尔亚利的声音,他的神色也似蒙着这层薄纱,影影绰绰,听不出什么情绪,看不出什么神色,却唯有那份癫狂和执着,仿佛从地狱之火,熊熊燃烧,燃尽生命,燃尽世间一切,却始终不肯平息。
“你为何要如此宽恕我。”他的声音忽的高昂,又诡异的归于平静,“你是我的仇人,就让我一直仇恨你不就好了?”
“让我一直仇恨你,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格尔亚利慢慢走近,身周缠绕着郁结不开的仇怨,而这些却又在接触到贾琴意的时候,尽皆消散。他单膝跪了下来,仰头去看贾琴意,然后笑道:“师父,你恨我吗?我杀了你的时候,你恨我吗?就差那么一瞬,你就成神了,所以你恨我吗?还是说。”眉眼间蒙上了一抹浅淡的悲伤,“转世之后,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贾琴意叹了口气,双手捧住他的脑袋,道:“什么狠不狠的,师父从来就不应当恨徒弟,你是我教出来的人,若是你有什么过错,那边是我的教导有误,莫不成还要赖在你身上。”
“你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一说到这里,就难免想到了其余世界的这个人,或许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生,那一份对他的执着却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他本就是旅行者,那些或喜或悲的过往总有一天会被遗忘在时间长河之中,唯有这个人,这份轮回多久仍然不改变的情感,是他永远不会忘记,也忘不了的。
格尔亚利定定的看着他,忽然起身,双手按在贾琴意的肩膀上,将他狠狠推在床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挤在颈窝处,披散的黑发遮住了贾琴意的眉眼。
“师父,师父……”他低声叫着,急切的舔吻着男人的肌肤,那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将他心底的波澜抚平。
脖子被人亲的起劲,贾琴意已经有些懵逼了,等到他回过神来,上身的甲衣都脱了个干净,就剩件解开纽扣的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大片白皙的胸膛以及两朵红缨从里面漏了出来,什么遮掩效果都没有。
事情怎么忽然进展到这一步?贾琴意匆忙用手抵住正在自己胸前动作的徒弟,迫使他抬起头来,皱眉道:“格尔亚利,你做什么!”
格尔亚利抬起头,眼睛流露出满足的气息,嫣红的舌头舔过唇瓣,像是回味着方才的美味,然后才慵懒的说道:“我在做什么,师父不是很清楚吗?”
他这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简直令贾琴意震惊,在要出手阻止已是来不及,感受到下半身忽的接触到冷空气,连裤子都被扒了下来,他的脑子里竟然在想着,自己的一世清白竟然要在这种地方葬送了。
对象还是根本没有觉醒的自家爱人!
不过格尔亚利还是没那么qín_shòu的,虽然把人扒干净了,里里外外都亲干净了,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看着缩在床上,白皙的肌肤上带着密密麻麻草莓印的自家师父,大魔王的心情很好。
“师父真的是很美味呢~”
贾琴意眼神涣散的盯着天花板,□□的余韵令他身上泛着嫣红的颜色,脑子里乱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