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岚就这样去了,他们的谷主走的悄无声息甚至没留下什么嘱托,除了一句“询儿焚香谷以后就交给你了!”这算不算最后的心愿?至于云易岚到底怎么死的?怕是成了一个谜,半掩的殿门无人敢过于靠近,只听见内里的打斗声,是几个人一起动得手吗?众人唯一看的十分清楚地一幕,就是冷凝的刀插进了云易岚的腰间,以他一人之力动的了道行不低的谷主?
皇甫静、慕容雪羽是不是也动手了?也许只有这两个年纪轻轻道行高的出奇的女子才有那份魄力,此刻二女完全脱力浑身使不出半分力道,体内空空如也,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从众人闯进来,至始至终只言片语都没说过,脸色白皙的有些不正常,看去楚楚可怜,虚弱不堪。
李询炙热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看了二女一眼迅速移开。
“众位大家听我一言,今日之事千万莫要流传出去。家师不幸被冷凝所刺离逝,当下我们不能乱了方寸,如何安葬我会与上官师叔商议,各门各派也就不要通知了,其他的稍后从长计议吧。”
李询说话的声音不高,低沉婉转,悲怆之中自有威严,虽不是声泪俱下哀嚎连连,其中的难过之情众人也感受的到。
闭口不提皇甫静、慕容雪羽,其他人纵使有疑惑,也不好再说什么。身为云易岚的亲传弟子,也是新谷主的继承人,说话自是有分量,他这样说道此事几乎已成定论。
“上官师叔以为如何?”明知道上官策肯定会首肯,李询还是很客气地问道。
几时老人花白的鬓发又添银丝,眼角的皱纹足矣淹没一切岁月的芳华,他的额头深陷那里面会藏着什么?是苍老?是处事不惊?还是岁月打磨出来的沧桑?……
“一切就按谷主说的办,其他人各司其职,大家都退去吧!”
不经意间上官策已经换了称谓,对李询所说的毫无疑义,此事赫然已成了盖棺之论,再揪着不放明显是与新谷主过不去,其他人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大家,都走吧!”吕顺也出来打圆场,心中欣喜若狂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勉强做出一副悲伤状,怎么看都怪怪的,只是此刻没人去细究。
待众人退出,刚才繁闹的大殿只剩下几人。吕顺笑呵呵的也留下了,燕虹抱着冷凝的失身不曾松开,也不知道刚才几人的话有没有听到,冰冷的身子寒意逼人。
僵了半天的燕虹这时动了动,起身抱着冷凝的尸身摇摇颤颤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落下一地的心花,那柄沉重的刀安然躺在那里,许久之前它就是这般安详,看透了生死,见惯了分分合合、离离散散,婉约的静守寂寥。
李询心里像是少了什么恍然若失,泅渡的心抓不住水里的浮萍,转眼间被迎面而来的细流冲向了远处。
上官策看着李询或许猜到了他心里所想,没有出声,只是回头间满目疮痍满怀伤感看了二女一眼。出声道:“吕顺师弟我们走吧,我有事与你说道。”
吕顺本来还想讨好李询,被上官策支走,极不情愿的跟着离开了。
李询收起沉重的心情,迈出了第一步向着二女走去,空旷的足音扣动着心肺,二女心海荡起一圈圈涟漪,神色不是那么慌张,很是期待李询会说些什么。
他蹲下身子扶起皇甫静,轻声轻语说道:“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养!”
皇甫静软绵绵的身子就像海棠花的花瓣一样轻柔,花叶溢出清香,花瓣竟也承受不住一滴水的分量,倾倒在李询怀里。
白皙的可怕脸色浮上一抹酡红,梨花带雨尽得海棠的娇艳,不胜娇羞,无法抗拒李询身上浓重的男子气息,偏偏又动弹不得。
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竟没有一丝真气的流动,微微诧异,娇躯在怀却无旖旎之心。“你们这是怎么了?”
“公子,还是放下我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细弱蚊蝇的声音听去十分舒服,细腻的让人心动。
“嗯,好吧,反正无事就为你二人护法。不知道需要多久呢?”李询淡淡的说道,低声问道。
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杂念,皇甫静反而有些失落。“谢谢公子了,四个时辰就好。”
李询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隐隐有些嫉妒陆雪琪。“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若是他对我有她万分之一的好,那该多好啊。只希望他不要在仇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你到底有何魔力,引得当世两个男儿为之疯狂!”
“嗯”了一声,李询再也什么也没说,也没问,盘腿坐在皇甫静的旁边。
“别以为我们会领你的情,休想!”慕容雪羽冷哼一声,满是不屑一顾。
眼见刚才的举动明知道李询不会再追究,心里摸不着他是何打算,又道:“云易岚他死有余辜,想要报仇随时恭候!”
李询与皇甫静两人都没有说话,各想着心事,慕容雪羽的怨气反而无处发泄。李询出奇的精反而赢得了她的好感,语气缓和了些许,道:“云易岚禁锢了我门下的弟子,放了他们好不好?”
有几分央求的味道,引得皇甫静也惊愕不已,什么时候对李询这么客气了?……
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色又板了起来,幸好李询没有在意。
“一会儿我会吩咐他们的!我去门口守着!”李询不知道忽然间站起身子来,抛下一句话,走到了大殿外……
…………
几天以后,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