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在耳边轻轻飘过,丝丝缕缕钻进她的耳朵里,伊人就在身边,教他如何能不动容。抓着温滑细腻的小手,眼内满是温柔,很踏实,很恬静,一颗漂泊的心倦怠了,很累。
“你怎么不说话,还在怪我吗?怪我当初没有勇气说出来吗,瑶儿,我在满月井里看到的只有你啊……”
寒玉冰c紫气浩荡,温华如玉,沉默寡言,回答他的只有空旷的回音。
六盏长明灯似乎也为他哀婉,火苗跳跃着,有不太明显的拔高,扑哧扑哧的。灯影幢幢,扑朔迷离,斑斑点点。
隔了良久,只听他又道:“瑶儿,我会救醒你的,一定!你等我!……”对着自己的心,又仿佛是对着虚空,聊表衷肠,矢志不移。
等他起身准备离开时,一阵若有若无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像针一样刺透心肺,直射灵魂深处。
“小凡,你回来吧……”
梦呓一般的声音很低,如泣如诉,缠绵悱恻,直叫人肝肠寸断,老泪纵横。平地一声雷炸将开来,伤的可只是你吗?
曾有何时,天帝宝库前那个女子不顾生死,也要阻拦他。蓝色的剑光驳杂,长袖飘舞,一声声轻轻地呼唤。“你回来吧……”
多么想回头看看,是谁在低沉地呼唤;多么想亲至跟前,平淡地道一句:你等我!
可是,他不能!
交错的今时与往昔,重叠、分离、组合,迷惘了双眼,非所不能而是不愿。踏碎这一世的繁华,半城烟沙,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啪”一声清响,结束了一切迷乱,他始终没有再回头。火辣辣的脸颊肿了半边,无暇去管,嘴边一丝苦笑,笑的很难看。“我怎么能……在这里想那些……”
容不得玷污,哪怕是一点点,也不允许。
走了没几步,又一声诡异的清响,将时空错乱。另一边的脸颊也烙上了一个红印,这一声似乎比之先前轻了些许,谁又知道呢?
出了这一片废墟,他精神了许多,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金铃夫人果不其然早早地在外面等着,看着鬼厉两边肿了的脸颊,似笑非笑,耐人寻味。
“安心了吗?”
鬼厉小声地“嗯”了一声,干脆利落。话音刚落,急切地追问着,片刻不得间隙,再也不愿多等。“告诉我,怎么救她?告诉我……”
“好!好!好!这才是男儿真性情,总算不枉瑶儿一往情深。”
金铃夫人赞不绝口,一连说了三个好,大加赞赏,眉飞色舞。踏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前行,一边说道:“随你而来的那个小丫头鬼道修为不错,颇有灵性,可惜火候不够。幽冥术乃是鬼道绝学,恐难以施展,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此事我会恳求阎君多加调教,以她的悟性假以时日应当不难。此事难在搜魂二字,人有三魂七魄。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修行人若能修得命运融合,天光与地相才能与人魂相合。如此人体眉心的灵慧之魄,才能得以显现出天魂地魂的形象。如此人的天地二魂常在外而所见的一切相,才能得以在人的益海中显示出来。因为天魂和地魂既能依附与肉身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而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和地魂也称为身外化身。”
一口气道来,其中的原委大致交代了一番,跟在身后的鬼厉心领神会,沉吟了一瞬,开口询问。“那只要搜齐天魂和地魂,回归肉身,重塑精气神,便成功了吗?地魂便是在九幽十八狱?”
话不多,却字字在理,切中要害。
金铃夫人也不含糊,接过话茬,继续说下去。“嗯,前去九幽十八狱释放地魂,此事非亲力亲为不可。我等不方便出手相助,如非生死关头阎君是不愿开罪他们的。你明白吗?事成再以幽冥术从昆仑摄取一魂,如此三魂相聚,引魂灯引路,如此便大功告成!环环相扣,不容出错!”
耳提面命,徐徐道来,苦口婆心。
鬼厉听罢,凝重地点了点头,仍有些许疑惑萦绕心头。重重地抬脚,将跟前的雪块狠狠踢了出去,滚了好远。
“回去吧!”
两人回到森罗殿的时候,已是夕阳落山,晨钟暮鼓悄然转换。与早些时候相比,更多了几分神韵,静虑藏深,与周围的山脉融为一体。
踏进后院,置身与自然之中,感触有所不同了,新黄的叶子苍绿了,仿佛只几个时辰,万年青便走过了一半的路。而府君所在的左边厢房,正发出夺目的亮光,时有小白凄厉的叫声。.飞卢b.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飞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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