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管家一解释,立刻勃然大怒:“扔出去,他们还敢递拜帖?”
当初宣云锦给家属下的药,可让侯夫人又吃苦头又没脸见人好久,早恨不得将宣云锦生吞活剥了,只可惜宣云锦有了靠山,他们动不得。
最终不得不低调当敌人不存在,眼不见心不烦。
哪曾想,侯府出了这样的大事儿,本来就心烦意乱,宣云锦还敢凑上来,侯夫人顿时不淡定了。
想也没想,侯夫人直觉就是宣云锦要来看笑话,本来就拿她没办法,根本就不想看到。
管家有些为难,侯夫人跟宣云锦积怨已久,这仇恨看来是很难化解了。
说实话,这些仇恨在男人看来都是毛毛雨,在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值得意气用事。
何况宣云锦的医术的确神乎其技,接触过的都说厉害。
“夫人,听世子爷的近侍说,世子爷受伤,也是宣姑娘给止血的,霍名医也说了,当时若是没及时止血,指不定世子爷根本撑不到回侯府,她肯定不是来落井下石的。”管家斟酌了一下劝道。
“何况,这里毕竟是平西侯府,他们一介平民最多就是暗地里使绊子,什么时候也敢光明正大的来挑衅了?”
侯夫人冷笑:“哪又如何?就算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也肯定不怀好意,难道平西侯府也是阿猫阿狗,说进就能进的吗?”
不得不说,管家提及宣云锦给颜钦止血,让侯夫人的态度软化了不少。
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这个儿子,霍名医提了那一嘴,明显对那止血手法感兴趣。
“夫人,这人上门肯定是有目的的,否则,明知道我们侯府不待见何必凑上来,不过,霍名医也说了,世子爷就算好了,身体也会很虚弱,那个姓宣的姑娘有点本事,不如借此……也问问她有什么手段能让世子爷赶紧好起来?”管家最终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主家,为了世子。
否则,章奕珵让人送来的拜帖根本就会出现在侯夫人面前。
果然,事关自己儿子,侯夫人再生气也迟疑了。
想着宣云锦确实有几分非同凡响的本事,侯夫人想了想问道:“她有什么要求?”
反正问一问想法不怀孕。
终于冷静下来的侯夫人还是很能权衡利弊的。
管家缓缓的说道:“白梨,似乎白梨对她很有用,所以想要过去。”
闻言,侯夫人攸的站了起来,知道这交易恐怕是谈不拢了。
平西侯七窍生烟,需要一个途径来发泄,在没能证明宣云锦能让颜钦更好之前,白梨根本就不可能交出去。
果然,侯夫人还来不及好好说说,门口就传来平西侯暴跳如雷的话:“不可能,异想天开,告诉那个女人,别做梦了……敢伤害我儿子,本侯要这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平西侯走了进来,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整个人简直快成了怒目金刚,出离了愤怒。
见状,管家暗中叫苦,侯夫人也叹了一口气。
平西侯冷笑:“告诉那个姓宣的,不要出现在本侯的面前,本侯等着抓他们的把柄,别以为自己会一点医术就是神医了,还拿来交易,真是笑死个人,让他们滚……”
最后三个字,平西侯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侯夫人反而没那么生气了。
还说女人不识大局,感情用事,现在看来,堂堂侯爷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初的事情,平西侯看起来比侯夫人反应更平淡,那都憋在心里。
关键时刻,侯夫人因为儿子都妥协了,平西侯反而不依不饶,怒火满天……管家在心底叹了一声,真没有办法。
当初交出兵权换取颜钦做男人的权利,只是平西侯的伤。
现在看来,这仇恨早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收到拒绝的信息,宣云锦也不以为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若是平西侯简简单单的敞开大门,干脆的做了这桩生意,她还得准备好了才去,明显意味不善。
冷笑了一声,宣云锦还真的不放在心上了,爱理不理。
她不明白,平西侯到底有什么资格这么大的气?当初都是谁想尽办法,钱权双管齐下,非要她手里一盆紫月季的?
后来的一系列冲突,难道不是平西侯自认为钱权在握,非要欺压的吗?
她不过是用了自己的办法反抗,倒是平西侯一家子恨得这么真切,搞笑……
而且,之后也是平西侯自己用兵权跟容相交易的,殊不知宣云锦根本没想那么多,只等着平西侯府上门说两句好话,花点银子就能相安无事。
不管从何种角度解释,整件事情都是平西侯府自己惹出来的。
反倒是将气撒在她的头上,宣云锦只剩下四个字,莫名其妙。
只准自己撒野,不准别人反抗的强权还真是典型事例,她上辈子看得多了。
冷笑一声,宣云锦无奈的看了看天:“容相,不是我不帮忙啊,大家是仇人,我也没办法,阿弥陀佛……”
原本以为再也不需要和平西侯打交道,没想到察个案也能有相关,反正也不是她家有人受伤,宣云锦默默告诉了容墨烨几句,瞬间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彻底淡定了。
宣云锦难得主动要给人治病,对方还不领情,她这么折腾都是为了什么?
章奕珵说得对,这事儿尽自己所能就好。
被拒绝后,宣云锦就将白梨的事儿放下了,再度回到章奕珵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