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锦冷笑:“那下次你们再弄出什么新的线索,难道本郡主也非得配合你们吗?”
“一次是打扰,二次是同朝的情分,这三次嘛,我还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不如你们说个理由给本郡主听?真以为谁都那么闲,必须配合你们的强行查案?”
毫不妥协的堵了回去,宣云锦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放告诉你们,皇上赐给本郡主的棋子数量是全的,以为随便找一颗棋子来就能说是同一副,这陷害人的戏码未免太蠢了。”
闻言,定国公诧异,条件反射的看了看那颗棋子,纵然知道特殊棋子可能会有多,可这当不成证据啊!
谁知道它就有多?宣云锦作为主人咬死了数目齐全,多出来的都是陷害的,简直立于不败之地。
大理寺卿也顿了顿,这点常识他也懂:“既然如此,云郡主为何不愿意将棋子拿出来对比一下?材料特殊的话旁人又怎么会做得一模一样?何况,云郡主和状元公倒是清闲,没事儿数着棋子玩?”
“我们乐意数着玩怎么了?难道大梦皇朝有哪条法律规定下棋不能数棋子?”宣云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何况许大人说得太快了,本郡主可曾不愿意了?只是御赐之物,你们可要承担起该有的责任啊!若是有所损坏,到时候你们自己跟皇上交代去,本郡主可不管。”
“皇后娘娘,你看我这是要被逼上山了,东西非得拿出来不可,否则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您可要为我作证啊!”
皇后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仅仅是本宫,周围还有这么多太监宫女,侍从护卫,就算一两个人眼瞎,难道还能所有人眼瞎不成?”
说着,皇后厉色的一扫,呆在附近的人连忙耳观鼻鼻观心。
宣云锦让小罗子回去取,现在这情况明显有些风声鹤唳的,小罗子熟悉这样的状态,会更加谨慎小心。
来皇后这边,宣云锦带了轻语和小罗子,轻絮和凌风留着守院子,就怕还会有不速之客光临。
间隙,双胞胎皇子公主安全到达,只不过小人儿早已经困顿了,熟睡在奶娘怀里。
皇后让人准备了床榻在凉亭内,示意奶娘将人放上去守着,并没有吵醒孩子。
宣云锦捻了一颗她很不熟悉的果子塞进嘴里,味道有点像樱桃,感觉还挺不错的:“许大人的专业能力本郡主是佩服的,这凶手想要陷害别人,材料能不找一样的?那岂不是一戳就破的谎言?”
“其余的就更搞笑了,许大人竟然问被陷害人,凶手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断案方式真是稀奇之极,莫非许大人又要我自己来断案顺便证明自己清白?”
宣云锦虽然在对大理寺卿发难,眼神却看向了定国公。
定国公从头到尾的反应,让她不得不怀疑,定国公这次能将魏灵珠带过来,并非魏灵珠的本事将人说服了,而是定国公故意将人带过来灭口的。
说实话,一直听说定国公有多疼魏灵珠,可魏灵珠真的死了,定国公打心底没有太多的伤心。
至少,精通一定心理学的宣云锦表示完全看不出来。
现在的定国公只是迫切的希望利用魏灵珠的死算计她,怎么看都不是因为悲伤才拉人陪葬。
大理寺卿又一次噎着,心下升起一丝烦躁感,他习惯了听话的女人,特别不擅长对付刁钻的。
忍不住看了一眼定国公,大理寺卿不免有更多的不满,这次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结果呢?口头上都占不了上风,接下来的事情他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很快,小罗子就将围棋拿了过来,满头大汗,灰尘扑扑,明显在撒丫子狂奔。
大理寺卿迫不及待的接过去对比,材质肯定一模一样,可他内心没有丝毫的喜悦。
因为在这之前宣云锦就将话说死了,他暂时想不到要怎么将罪名扣回去。
材质一样,人家不认啊,为什么会一样,宣云锦已经明确表示这不该她来解答证明的问题。
相反,大理寺卿判案还得给她一个交代,真是狡猾的女人,明明已经打了个措手不及,为什么还是他进行不下去了?
殊不知,宣云锦早已经从仵作口中得知情况,立刻就想到了处理办法。
所以说,话都先说好,现在看你怎么扯谈?
看大理寺卿为难苍白的脸色,宣云锦嗤笑一声,带着满满的讽刺,真是一点不同情。
定国公脸色阴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此时此刻,定国公十分怀疑,自己等人想要利用宣云锦这个漏洞,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这个女人,不见得比章奕珵好对付啊!
皇后悠然的喝着茶:“许大人,你都看清楚没有?不知道可有什么结果?皇上可是一直很关注这件事情,许大人查了一天,莫非什么线索都还没有吗?”
皇后这是在提醒大理寺卿,不要为了拍马屁而忘记了正事儿。
到时候皇上抓住了理由,可不会理会定国公的。
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大理寺卿脸色犹如调色盘一样各种颜色变化,他就是因为急着破案,才会一次次被定国公忽悠过去,在他看来,不管凶手是不是宣云锦,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供交代的结果。
如果定国公的证据和办法能够将宣云锦钉死了,他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宣云锦会不会冤枉?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现在看来,定国公根本斗不过宣云锦,板上钉钉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