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点了下头,慢条斯理道:“其实开始的时候,我认为他们都是不信的,但他用了一个十分特殊的办法,努力说服了他们。”
“什么办法?不会是给了一张小楼的平面图?那可是只要出入过那座小楼的人,都能画得出来的?这招可唬弄不了那些专业的人,他们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我瞪了他一眼道。
“你不会是想说,才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我的智商也被这些人一起拉低了?”秦鸣看了我一眼,随后才掏出了一张油印的纸递到了我的面前,同时又拿出了一张照片,还有一张复印出来的东西,慢条斯理道,“你还记得那座楼的样子吗?这的确是大贵一直留着的、有可能是造假的平面图,另外一张黑白照片,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一直保存到现在的,是不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照片上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那的确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平面图,到了如今,用油墨印出的东西恐怕早就被请进入了博物馆。更有年代感的还是那张边上已经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上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子对着镜头浅笑,看起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大约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而边上还站着一个比她略小的男孩子,只是男孩子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怪异。
“照片上的人……不会是大贵?”我好奇地问道,不过这话问出口。我就意识到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年龄不对,所以大贵绝对不可能是照片上的人。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还能看出点儿什么来?”秦鸣有些无奈地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反应不太满意 。“其实你也应该能认出来的,那个男的不就是画家吗?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边上的那个女孩子,据说就是他的同窗,也就是江玫。”
“江玫?”这个答案让我狠狠吃了一惊,所以我很快细细盯着照片看到。不会有错的。照片上的人眉目之间的确和凌风有几分相似——之前陈建业的姐姐也曾经说过,江玫、凌风还有凤,她们三个眉目之间还是很像的,只不过江玫的个头儿更高一点儿。而且比画家年长几岁。照片中的女子的确个子很高。“真的是她?可大贵怎么会有她的照片?这是翻拍的还是原版?”
“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太多了吗?”秦鸣颇有几分无奈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才道:“我们也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可能有一点儿是肯定的,他的确知道 有关陈家的消息。只是……他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一直还是个解不开的谜团。”
“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吗?”我很认真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泛出一丝不安,照片中的人的确就是江玫,不会有错的。可仔细看看照片中的那张脸,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会有错的,之前我们从刘雨那里看到的江玫现在的照片,似乎比这张照片中的女人还要年轻。我以为那是因为侧面的缘故,可现在……我更能确定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有些诡异,“你真的确定这个就是江玫?”
“你看看照片的后面。”秦鸣皱了下眉头,显然对我的反应不太满意 。
照片的背面,是用毛笔写的蝇头小楷,上面写着:玫姐与吾小会幸甚。没有标点,字却写得非常漂亮,很显然是没有采用新式标点的旧式竖排写法。
“不用怀疑了,我们已经请笔迹专家鉴定过,的确就是那位画家的手笔。我想大贵就应该是将这照片后面的字给那些人拍去,所以才博得了那些人的信任。每个人收五百的定金,事成之后另交五万。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值得一试的买卖。”秦鸣在边上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不过他的神情越来越专注。随后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问道,“有没有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总是感觉照片中的人在动?”
“最应该留意的不应该是那张图纸吗?那会是真的吗?你们比对那座小楼的原始图纸吗?”我很快转移了话题,那种不安的感觉在我的心底不停地漫延,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对,我想你更感兴趣的应该是这个。”或许是看穿了我内心的恐惧,秦鸣很快将手里的另外一样东西递到了我的手里。
那是一张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报纸的复印件,照片上那个全神贯注的男人虽然戴着口罩,但却还是能看得出来正是那位画家。新闻标题显然有些夸张:青年画家发现 人类长寿秘籍。
“怎么可能?这是街边小报来的东西?”我看了看那报纸的页眉,令我感觉诧异的是,那居然是一份曾经影响力极大的报纸——《大公报》。
“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调查了一下发现 并不是这样。”秦鸣很认真地看着我道,“你忘了我们两还有两个宝贝了吗?我提到了画家的名字……怎么说人家也是大名人不是吗?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真的记得。据他们的说法,当年那位画家的确是个不安分的天才,除了名声不怎么好,也曾经跟不少自己的仰慕者发生过绯闻之外,还是个爱好特别广泛的人……”
他口中的那两位宝贝,自然就是他的外公外婆,一对八十多岁的老顽童。难道报纸上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一场大火呢?还有当年江玫突然回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的那场意外 ,是不是并不是单纯的争风吃醋?
“他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 他们就是小孩子心性,所以早上被他们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