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只要是经历过了失去,那就没有什么会比重新获得更加让人明白珍惜的存在,此时此刻的安平王,便就是如此。
或许,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再体会到什么叫做失而复得。
“锦茹冒昧,有些问题本是不该锦茹过问的,可是,如果锦茹今日没有问出这个问题,那么,锦茹的心里,断然是不会安心的,还请平王殿下恕罪。”
“哦?”安平王听见闵锦茹这么一说,心里不由自主的涌上几缕好奇,抬起眼眸来,正视着闵锦茹,这才继续说道,“你心中有什么疑虑,只管说出来,本王恕你无罪。”
其实,安平王也是很想知道,自己在他人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一直以来,锦茹便就听说过不少关于平王殿下的传闻,也知晓平王殿下是我们的大英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不过……坊间传言,平王殿下有……断袖之癖好。”
闵锦茹说到这里时,到底还是没能直截了当的说下去,顿了顿,看了安平王一眼,见到他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生气的情绪,轻轻吐了一口气。
“也不知,这个谣言,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安平王倒是没有想过,这闵丞相家的嫡长女,竟然会是这般的可爱。
为了防止自己会生气,先是给自己带了一顶高高的帽子,继而,才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到底,是个心思缜密的女子,聪慧得紧,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锦茹姑娘,你倒是真真的不怕惹怒了本王啊。”
“锦茹鲁莽,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闵锦茹随即连忙跪在地上,等待着安平王接下来的话语,却是不再抬头。
“有着一颗如此蕙质兰心的七窍玲珑心,却不曾想,竟然还是个傻丫头,起来吧。”
安平王说着,亲自弯下腰去,将闵锦茹给扶了起来。
他却是躲过了她直接伸出来的玉手,略有些避嫌的她那被衣袖遮挡起来的手腕。
闵锦茹虽然是有些疑惑,却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不过乃初次见面,她倒是显得有些失态了,不过,这安平王倒是真真的是个正人君子,没有丝毫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意思。
“锦茹姑娘,你可知道,这一直以来,有多少人对此事存有疑惑,可是,敢当着本王的面,直接开口询问的人,却是只有锦茹姑娘一人。”
闵锦茹静静的候在一旁,并不作答,大雪还在下个不停,她的头上却是再没有染上一朵雪花。
“也罢,今日有缘,能够结识锦茹姑娘,也是本王的福气。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本王并没有传说之中那般不堪,也没有断袖之癖好。”
“真的?”
闵锦茹突然开口问道,脸上的惊喜之情顿时显露无疑。
“本王愚钝,不知道锦茹为何会如此的开心?”
“锦茹失态,还请平王殿下莫要笑话。”
闵锦茹将自己脸上的惊喜之情一点点的收敛下去,却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泛着光芒。
她是真的开心,那一种从未有过的的开心和兴奋,似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没想过自己能问出个什么结果来,更没有想过,安平王竟然会如此简单明了的回答她的问题,没有过半点拐弯抹角的意思。
“果然,当真是闵丞相的嫡长女啊,不曾想,这闵丞相不单单是在朝堂之上能说会道,居然也能将女儿*得如此,举止大方得体,说话也是伶俐得很。”
“锦茹谢过殿下谬赞。”
“对了,为何你却是没同丞相大人一起呢?”
“回殿下的话,父亲大人有事,故先了锦茹一步离开了家门,因而,才没有一同前来尚书府。”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那……不知锦茹姑娘可愿意随本王一起进去?还是说,姑娘也像世人那般,在意那些是所谓的人言可畏?”
“没有没有,”闵锦茹渐渐摆手,那染上一抹红晕的脸颊上,露出些许女儿家的羞涩,随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能和殿下一同前往,是锦茹的荣幸。”
“那便好,走吧。”
安平王为闵锦茹撑着油纸伞,就仿佛刚才为林玉明撑了一路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那伞下的佳人换了罢了,还有一点不同,那便就是安平王的眼神。
由始至终,安平王的目光,就一直落在闵锦茹的身上,一刻也不想挪开。
闵锦茹自然也是晓得这其中的缘由的,虽然没有说出来,心里面参和上了几丝落寞,可到底,还是开心的。
毕竟,像她这般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那性情自然是有的,当然,她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靠的是她闵锦茹自己,在安平王的心里留下个好的印象。
然而,如今看来,却是只能够凭借一张和淑妃娘娘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脸颊,换做了任何人,想来,怕是也不会开心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究还是找到了她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玄色背影,哪怕,她是靠一张和别人长得相像的容颜才和他有了近距离的接触,她亦同样是异常开心的,总归,他对她是有了印象的。
整个过程,安平王的心思始终都是放在了闵锦茹的身上,又哪里会注意到林玉明的是否来过呢?
是啊,现下,他的眼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