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张晓影忍不住了,她一开始以为于果只是出手惩恶扬善,等看清楚孟灵那清秀可人的面孔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原来他说什么找钢笔只是个由头,其实是找这个姑娘!指不定要我大伯那一百万奖金,也是为了改善这姑娘的生活的!
“怪不得什么美女总裁,大屁股警花,四川大奶牛,他一概不理不睬,原来是喜欢这种清纯型的!这世上哪有什么清纯型的,都是些绿茶婊!男人居然全好这一口!这世上有比我更清纯的吗?”
她一把拉开车门,气势汹汹地大步流星走过来。她明白,于果看样子很看重这个姑娘,她可不能对这姑娘有什么恶劣态度,但可以旁敲侧击,揭穿这姑娘的真面目,她坚信,这个世上没什么清纯的女孩,只要成年了,哪在学校也找不到了,清纯的姑娘,只有她张晓影自己!
孟灵见车上还有这么一个漂亮姐姐,心里也惊呆了,当即脸色有些苍白。她看得出,这个姑娘尽管皮肤稍微黑点,可英姿飒爽,精神抖擞,前凸后翘,身材极好,比自己成熟和有魅力多了,一看就跟于大哥特别相配,难道就是他的女朋友?
她有些凄然,也有些释然,心想:“这样也好,不至于再痴心妄想,倒不如直接断了我的念想,也远胜过每日每夜的思念。”
张晓影见孟灵脸色陡变,心里更加清明如镜:“这小女孩肯定喜欢于果!不然也不至于看到我就这副模样!小孩子懂个屁?不过是一种单纯的英雄崇拜罢了,你这小屁孩也能看得出于果的伟大之处?”
可她看到孟灵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心里琢磨着:“也许这世上还真有清纯的……那我就更不能让她抢走我的于果了!”
于是张晓影一把挽住于果,娇声道:“亲爱的,你怎么忙了这么半天呀?大伯可等不及了!”
于果一想也是,忘了要推开张晓影胳膊这一茬了。孟灵看在眼里,心里如同刀割一般难过,伸出手捂住肚子,脸上强作笑颜。
随即,张晓影转手一巴掌,将陶海江打得眼冒金星,正所谓不打勤快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这陶海江正好成了她发泄怒气的好沙包。
陶海江和杜阳齐名,他手下这十来个人当然不愿意了,气氛再次紧张起来。陶海江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打了,也立马恼了。
而一直沉默寡言的建海忽然开口了:“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邓长发算个鸟蛋!我们是南疃张家兄弟的人!这位是我们家张二老板的掌上明珠,这位是张二老板的东床快婿!”
南疃一带,张宏勋、张宏远兄弟声名远播,可以算是雄霸一方的主儿,论名气,哪怕仲老四也颇有不如,更何况是仲老四的小弟邓长发的小弟陶海江?
陶海江的脸色发绿,浑身发抖,知道这下可触了大雷。
于果心里暗怪:“这个建海瞎说八道,这时候乱说出去,我肯定不能跟张晓影结婚,到时候张晓影的名声怎么办?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又是名门千金,将来也是要嫁人的!他们这帮混黑道的粗人,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不考虑后果!”
他却不知道,张晓影已经起了非他不嫁的念头,要是不能嫁给他,宁可真的上山当尼姑去,谁也拦不住。看到建海说于果是自己的老公,是自己父亲的女婿,张晓影就像吃了蜜一样,甜蜜地低下头,用头发不断地蹭着于果。
而孟灵也面色惨白,她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手开始发抖了。
“对不起、对不起!”陶海江捂着脸,低三下四地点头哈腰,一招手,“弟兄们快走!”这十来个混混见此,虽然感觉十分没面子,却也只能老老实实跟过去。
“等等!”于果叫住了他,“陶海江,孟大姑妈毕竟是孟家的亲戚,所以我可以允许她犯一次错,但你没有这个机会。你要是再来,我就让邓长发亲自教育你。现在你还不明白这句话,过一段时间,你自然就明白了。”
陶海江隐约感到有些不对,他能感觉到这家伙十分危险,只得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之前的耻辱感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有敬畏。
混混们走后,于果对孟大姑妈说:“您老也请自便吧,或者等我离开以后,您再来?”
孟大姑妈十分狼狈,又惊又怕,只得也点头哈腰地走了。而孟灵十分中情分,还跟大姑妈道别,一直送到巷子外面。
于果对张晓影、大勇和建海说:“请三位等等我,钢笔的事,我单独和他们谈。”
张晓影不放心,狐疑地说:“你……你真的只谈钢笔?”
于果肃然道:“你要是不想找到钢笔,不想圆你大伯的梦想,你就继续捣乱。”
张晓影吐吐舌头,她可的确是盼着大伯能高兴,便嘟哝着说:“行,你们说的时间别太长啊,一支钢笔而已,别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
于果走了进去,孟灵默默地跟在身后,最后才把门关上,弄得好像于果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于果进屋,戴淑芬连忙给他倒水,态度殷勤,心里琢磨着,一定要促成孟灵和他的好事,她觉得自己很了解男人,一个年轻男子老来管一个女孩家庭的闲事,甚至不惜得罪人,这其中必有原因,不会只是“孟凝的老同学”这个理由这么简单。也许于果这样男人,还就喜欢孟灵这样水灵灵的清纯姑娘呢。
“至于那个什么张二老板的女儿,只不过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