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一阴冷地说:“你最好别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要是让我知道,你诽谤我的声誉,那绿帆市的看守所和监狱就是你的归宿!”
杨经理知道这个老上司心狠手辣,人脉盘根错节,无论黑道白道,自己都不是对手,只得认倒霉,认清自己成了大人物博弈的牺牲品,除了悲怒万分,也做不了什么,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捂着脸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又是一阵沉默,但好在是短暂的沉默,因为于果啪啪地开始鼓掌,打破了沉默,说:“此处应有掌声。仇副董事长深明大义,真是很让人敬佩。这杨经理自以为能靠走歪门邪路拍马屁获得您的欢心,谁想到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这真是可悲。
“每个单位都有这样的小人,要不是副董事长你火眼金睛,一下子识破他的诡计,那以后给集团造成更大的损失,可就追悔莫及了。副董事长未雨绸缪,将不好的苗头扼杀在襁褓之中,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我等佩服得luoti投地,一发不可收拾啊!”
仇一知道,于果并不是给自己面子才不予揭穿,而是更加辛辣地夹枪带棒讥讽自己,他这一生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也并不在乎这点讽刺,只是淡淡地说:“小于你过誉了,我用人不当,应该感到惭愧才对。说到底,也是你先发现了他的阴谋,这才避免了集团更大的财物损失,所以,我谨代表整个绿帆市分公司和置业公司,对你表示真诚的感谢。”
于果莞尔一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时候不早了,两位领导,一起上车吧。”
这样一来,少了杨经理一个人,仇一只得又叫了一位崔经理进行补充。接下来,九个人分别坐上了三辆别克昂科威里,驶向南郊县沟店镇的大姜家村。
于果也并没有从仇氏父子那里要回合同,而仇氏父子要求,将最重要的木匣子放到自己的车后备箱,于果也欣然同意了。
方能没想到,细腻如发丝,能破各种大案的神探于果,居然会在这方面这么粗心大意,看来是完全没有防备仇氏父子。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方能上了第三辆车当司机,刚关上车门就忧心忡忡地说:“童副总,于大哥,你们不觉得仇氏父子主动要木匣子跟合同,由他们随身带着,有点奇怪吗?你们不该把木匣子跟合同都给仇氏父子,这很危险的啊!他们万一用卑劣的下三滥手段,把这些东西都毁了,那可怎么办?咱们就只能吃哑巴亏了!”
于果笑眯眯地说:“小方,你能有这种拓展思路的想法很好。但是吧,我觉得人家副董事长和总经理,再怎么说也是集团的大高管,难道会为了阻止我这一千万的提成,而置整个集团的利益于不顾,将几个亿的房地产开发利润都抛弃了?我不相信他们能这么干,那也太疯狂了。”
方能急切地说:“实话跟你说,于大哥,仇氏父子还真就是这么卑劣,不择手段的人!你可能觉得仲老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仇氏父子起码没这样。但他俩非常虚伪,阳奉阴违,他俩背后捣鼓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甚至还不如黑社会起码敢作敢当呢!”
于果笑道:“谢谢你,小方。不过,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肯定能顺顺利利的。如果偶尔有点小插曲,那反而增加了生活情趣,不是挺好的吗?”
本来,方能关于这方面的疑虑,童雅诗也考虑过,可童雅诗更相信和了解于果的智商,此刻看到于果毫不动声色,可见应该是早已胸有成竹,顿时感到十分欣慰,也跟着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小方,你心眼好,但就是藏不住事,要多跟你于大哥学学,以不变应万变。”
方能还是感觉仇氏父子主动要求带着木匣子跟合同,必有阴谋,但对童雅诗这个衣食父母,不敢有丝毫违背,只得半信半疑地连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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