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哥抱着膀子,悠闲地问:“小子,我们亨利教练手下不斩无名之辈,你叫什么名字?”
于果说:“我叫许梦。怎么说呢,他斩不了我,你问我的名字也没有意义。不过我还是很厚道地告诉你了。但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反正你即将从老大的位子上下来,变成无名之辈。”
权哥听了,脸色愈发阴沉:“很好,我看你能靠这张嘴皮子活命到几时?”
亨利将上衣一扯一扔,露出简直可以跟施瓦辛格相媲美的肌肉。当然,肌肉并不完全意味着力量,而且都是需要蛋白粉等日常饮食来严格调制的,但比起一般人,脂肪的确少得多。
而且亨利不是一般的健身教练,可以说,是胶东地区教练里的最强者之一,力量,速度,各方面的体能,都绝对不是练了几年武术的人可以相比的。更别说,亨利也练过拳击和空手道,市区一些专门开武馆的武术老师,提起他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不服也得服。
亨利这简单的脱衣动作,引来手下们的强烈喝彩,有讨好的成分,但也有相当的佩服成分。大家都知道,精彩表演即将开始。即便这个年轻人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但一力降十会,体格差距太大了,亨利也同样有着巨人体型里最敏捷的身手,仍然会碾压这小子。
亨利掰了掰手指头,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打量着于果,轻蔑地说:“小朋友,你很牛逼是不是?来,我不远万里漂洋过海,说不定就是为了在末日世界里教你做人,这就是咱俩的缘分。换成和平年代,你跟我说话,我还不一定搭理你呢。说说吧,你学的是什么武……啊啊啊啊啊——!”
当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甚至痛哭流涕时,伴随着一声更大的脆响,戛然而止。那些精力不集中,一直观察着女人的匪徒,才重新惊异万分地将目光撤回,发现所有认真看戏的同伙,全都目瞪口呆。
亨利抱着自己的手,痛苦万分地蹲在地上剧烈颤抖,硕大的臀部就像一只巨大的订书机机头一样,不断晃动。
于果站在这个一米九的巨人身边,竟然显得格外高大。
他悠悠地说:“按理说,我这个人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该先动手,但是吧,我看你这么能唠叨,真的很烦人。而且,你掰手指的声音不够响亮,我看得难受,所以帮你掰得响亮点儿,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蹲在地上跟拉不出屎一样。”
现场的气氛很诡谲,虽说似乎有点好笑,可谁敢笑出声来。
亨利一向在整个团队的威望很高,假设权哥是董事长,阿飞是副董事长,那他就是外聘过来的总经理,算是执行团队的一把手,而且凭的是过硬的本领,给人的印象也一向是冷酷决绝的硬汉形象,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亨利怒吼道:“你敢羞辱我?我杀了你!”他始终觉得是自己十万个不小心,再加上对方略微有一点点本领,却有百分之一百二的好运气,才导致了刚才可笑之极的闹剧出现,自己被这么捉弄,哪能就这么算了,嗷嗷大叫着,冲着于果扑过来。
当即用另一只手攥成一拳打过去,要击中于果的脸。于果在格斗中是有基本原则的,无论对方多么弱小,自己也绝不会任由对方打脸,假设这一拳是打在胸口,那也就随便对方挠痒痒,可这一拳居高临下,避无可避,于果只有伸出手来一把接住。
二者的手大小相差悬殊,简直就像是一场大人和小孩的猜拳,小布包裹大石头,可是,奇迹出现了。亨利再次嚎叫连连,泪花四溅,跪在地上。于果在众目睽睽的惊骇神色包围之下,云淡风轻地松开手,亨利那早就捏成一团麻花的手这才异常虚弱地落地。
权哥、阿飞和兰迪这下真的不能不再重视了,都露出了万分错愕的神色,重新打量起于果来。
权哥突然开口说:“好小子,我改主意了。你用你自己的卓越能力证明了你的价值,你可以活下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最起码,我能让你和亨利、兰迪同一地位。我也同样可以因此原谅你之前一切不规矩的、大逆不道的言辞,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做个选择吧。”
于果缓缓转过脸来,不疾不徐地说:“那照你这么说,我忙活了半天,最后跟垃圾同一地位,我还得谢谢你?”
权哥彻底阴沉下脸来,仿佛乌云盖顶,阴森森地说:“好,你既然已经为你的命运做出了选择,那我也救不了你了。你未来的命运已经被你的狂妄注定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惋惜你的本领,不能为我所用。”
于果却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让范韵琳听了立即动容的话:“你未来的命运,已经被你的无知注定了。不过好在,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权哥看也不看,挥挥手:“谁快点儿把他解决了,咱们好进行下一步。”
黑人兰迪见自己喜欢的禁脔吕察彪这么痛恨于果,有心想要赢得吕察彪的好感,当即抽出刀子,直奔于果过来。他虽然格斗能力不及亨利,却还真是差不了多少,按照健身会所的论资排辈,也算是亨利的师弟。
只是,兰迪也能看得出,亨利都远不是这小子的对手,这绝不是这小子一味地靠幸运取胜,因此,要跟这小子决斗,是太不明智了。正好老大说要解决了他,那自己就当仁不让地用刀了。
说起用刀,兰迪还真是把好手,自小爱刀,对各种刀都有研究,这刀法是跟老美退役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