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便毫无顾忌地继续向前走去,并且缓缓地放松出一定的真气,摊薄后均匀地铺盖在整个身体上,将水面略微割裂出一道道缝隙,等于镀了一层晶体,使得水不会将衣服弄湿。
早在他是一阶异人时,非洲大草原的狮子看到他也要望风而逃,此刻尽管是黑夜,作为三阶异人,他的威慑力更是不必形容。
他刚刚往前走了几步,那些烂木头一般的鳄鱼和河马原本分作两派,此刻却骤然间如同被集体触电一般,倏然全部急速游走,甚至互相踩踏,喷溅出大量的水花,却没有引起什么冲突,而是逃命要紧。
其中一只小河马跑得慢了一些,于果经过它身边,发现它身后飘着一个红白相间的东西,看着十分瘆人。
其实不用看,凭于果的智商,就已经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了,也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就在此时,刚刚跑开的成年母河马,也就是这只小河马的母亲,回头见小河马就在于果旁边,先是愣了一愣,旋即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排山倒海地怒喝一声,朝着于果直挺挺地冲过来。
这些野生动物刚刚圈养不到两年,而且一直在不断地扩充中,野性难驯。它们毕竟是野兽,无论是非洲大草原的狮子,还是北极圈的白熊,对于果的恐惧感只因为于果处在食物链的最顶层,带给它们无与伦比的至高恐惧感。
尽管于果在人类中也不算大块头,更何况在这些可谓是庞然大物的鳄鱼和河马之中,那可真是瘦弱得很了。可是,动物对强大的感知,远远不是人类只用眼睛去判断那么简单,这就像是狗敢于攻击块头更大的牛,可看到小老虎或者小豹子,却畏首畏尾。
基因里存有动物祖先千百万年来各种趋利避害的经验总结,早就渗透到它们骨血里的每一个细胞中,它们不像人类,生活在温室,它们的世界是真正意义上的弱肉强食,而生命只有一次,它们输不起,因此,必须看得很准,而且小心翼翼。
在几百万年前人类祖先刚刚成为人类时,已经诞生过异人,异人以强大无比的真气横扫地球当时的自然界,成为其他各类猛兽的祖先噩梦般的记忆,因此,它们感到了真气的存在,自然也就唤醒了这份基因上流传下来的记忆。
换言之,这只是单纯的巨大害怕而已,其中并无任何尊敬和佩服的成分,只是向比自己强大得多的生物霸主表示屈服和忍让罢了,可一旦于果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孩子,动物界的母爱也是敢于付出一切的,弱小的母猪也敢跟狂怒的黑熊进行搏斗,只为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只母河马要反击于果,还真是没办法的办法,实属无奈之举,它也清楚,两者的段位相差太大,要是就这么扑上去,可能救不了自己的孩子,自己也没命了,可它必须去,孩子是它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半以上的意义。
于果正要伸手去拿,那母河马就用不亚于紧凑型suv重量的庞大身躯撞了过来,呈九十度的超级大嘴犬牙交错,冒出阵阵令人恶心之极的腥臭气息。任何人骤然间看到这样可怖的景象,也都会有一种地狱大门朝着自己无限敞开的疯狂惊悚感。
成年河马是淡水领域的霸主,就连成群结队的鳄鱼对它们都是十分忌惮,而且河马性情暴躁易怒,一旦发起火来,甚至可以将一艘坚硬的木头船十几秒钟内硬生生咬成两截。可以说,河马跟野猪、犀牛和熊,算是地面上性情最凶悍的哺乳动物了。
可于果嫌它碍事,却随手一拨。
他目前全力施为的话,只用单手就能在高速公路上制造一起连环撞车事故,母河马这一吨多重的身躯当即被硬生生推开,在水面翻了好几个个儿,溅起一大片高大的水花,如同机关枪扫射似的。母河马压得一条还没来得及逃开的大鳄鱼像弹簧一样弹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