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探着半边雪白的膀子,把那些衣服一件件挂在了床头,又向贾迎春勾手道:“你也躺进来,咱们说话也方便些。”
贾迎春实在难以理解王熙凤这番举动,但却隐隐预感到,自己真要是钻进被窝里,多半就再没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了。
于是银牙一咬,颤声道:“其实今儿下午,听嫂子同二郎那几句闲话,我突然就想明白了,能帮到嫂子的并不是旁人,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一个能传宗接代的子嗣!”
传宗接代的子嗣?
王熙凤心头一紧,继而便止不住的惆怅起来。
曾几何时,这也是她锲而不舍的最高追求,但眼下贾琏都成那样子了,她又哪还能再有什么子嗣?
“其实哥哥……哥哥之前就……”
当啷~
正说到最羞人的地方,忽听外面一声脆响,似乎是绣橘打翻了什么金属物件,王熙凤也没太在意,但贾迎春却登时急了,因为这正是她与绣橘商量好的暗号:
那硕鼠已经到位了!
这一心急,她便把该有的铺垫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径直道:“嫂子若是有意,我现在就去……就去请了硕鼠来,让嫂子……让嫂子好生……好生……”
她这磕磕巴巴的,死活说不出个整句。
王熙凤听得‘硕鼠’二字,心下登时想到了在库房里的见闻,可转瞬间,那羞人的情景就又被她抛到了脑后。
就算贾迎春真想撮合自己与她那小叔子,总也不能大晚上的把人给变出来吧?
哪她嘴里的硕鼠,又指的是什么?
难道……
是那‘不求男’的物件?
“呸!”
王熙凤猛地啐了一口,脸上的羞红,直往脖颈里蔓延:“不曾想你竟也……罢罢罢,今儿我便舍命陪君子,有什么把戏,尽管使出来便是!”
如此豪放的回答,让贾迎春喜出往外,哪曾想到两下里闹了误会?
当即趿着绣鞋起身,道:“那嫂子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快步出了里间。
这妮子!
那羞人的物件,怎好放在外面?
却不知是铜的、银的、金的,还是玉的?
尺寸又……
王熙凤缩在被窝里,越想越是浑身滚烫,因寻思着反正都是女子,也不怕被瞧去了什么,便悄悄踢开被角,将一条玉琢也似的长腿探了出去。
“咦?!”
随即她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因为那足底传回的触感,分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王熙凤急忙抬头去瞧,却见一只高大魁梧、骨肉所铸的‘硕鼠’,正目光灼灼的站在床前,而自己脚掌所及之处,正在‘它’脐下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