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吼了出来。我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已经到了相当的程度。我瞪着眼看着她,
:你记住,我是为了活命才跟着你到这儿来的。
白瑾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的那具僵尸?
点头之后我意识到,这可能是这个女人到这里来之后对我十分重要的一次坦诚。表面上她来自成辉集团,也就是以前的龙门道。在龙门山上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家里的那具僵尸,有很多地方都让我想不通,我意识到自从二叔离开之后,这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一根线在冥冥中指引着我。
白瑾突然走出了外面的阳台,我以为她要做什么,谁知她只是看着外面潘江市的夜景。她说道:你看这座城市,现在这么繁华。但你觉得你看到的是真的?
她是什么意思?
白瑾的语气突然变了:如果我告诉你,在这座城市的地方,曾经还藏着另外的一座城,一座被人用风水布局布出来的城,跟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是交替存在的,你相信么?
她的话把我吓到了,她说只有风水高手,或者某些人赶上了特定的阴气汇聚的时候,才能够看到。
:那具僵尸,是我太祖爷爷,当年死在了龙门山,在龙门山上,我们白家人大部分都没了,从那以后我们才开始做生意。我手机里那些照片,就是几十年前的一个老相机从当时的龙门山上拍下来的。
: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出我们龙门道消失的秘密。那些照片太过奇怪,甚至连场景都扭曲了,包括里面的那只大蛇,还有蛇头顶上的人,你觉得会是真实存在的?
她说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她就问过她爷爷,她爷爷告诉她,那些照片为什么会呈现出那种样子,她爷爷让他千万不要介入这件事,照片之所以那样,只因为两个字,风水的影响。有人用风水术数,影响了当时的环境。
她说的这些我只略微听懂了一些,但这让我更加的害怕起来,这个地方,难道跟龙门山甚至是崇明市有关系?
其实那个布店老板在临死前的话已经说明了,我奶奶在以前来过这里,这件事我一直没跟白瑾说。但此时,我最害怕的,还是她口中那些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第二天白瑾消失了一天,我带在宾馆不敢出门。到晚上的时候,她带回来了一些东西,是一个皮箱,打开一看,里面居然全是潘江市以前的报纸。
在报纸上繁杂的新闻里,全是这二三十年的新闻,白瑾已经进行过整理,边边角角都是关于那个小区的。
我不敢相信,这一二十年间,那个小区内不断的发生事故,或是火灾,或是自杀。
一个老年人,用剪刀捅进了自己的嘴巴,照片上的照片惨不忍睹。
更有甚至,一家五口集体喝药自杀。这些场面看起来不止恐怖,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而其中一个老头我认了出来,正是那天去那儿看到的一个。
怎么可能?
如果说短时间内一个地方的人突然死亡,那是事故,肯定会引起城市其他人的大面积关注,但如果是在二三十年的时间里,一个偏僻地方的人通过各种方式陆续消失,那就更加不同。
我拿起其中一照旧报纸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报纸上是一个几岁的小男孩。那是他悬空的吊在小区铁门口的照,两眼翻白,正是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孩子,报纸的时间是五年前。
:他是上吊自杀的,这个新闻的标题醒目,是因为他是个儿童,而爬上那么高的地方上吊,算得上是个新闻。
突然,我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那是一幅幅血腥的画面。我满脸虚汗,白瑾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是翻天覆地,这些照片我都看到过,就是那晚上还在家的时候,在那电脑上莫名其妙弹出来的那些照片,当时的那些照片更多,甚至场景更加诡异,其中就有这里面的一些。
:你看完了?
白瑾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我白着脸点了点头。白瑾问我,有没有发现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
我心想这照片能有什么共同点?
白瑾突然脸郑重了起来,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老相机。
:这就是我们家当初在龙门山上,拍下那些照片的那个相机了。我拍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她拿着相机对着这些照片,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似乎做了这件事情她就会没命。
她突然看着我:胡正,你做什么?
我手已经放在了相机上,拿了过来说道:我来。
简单的三个字,白瑾一脸复杂的看着我,接着点了点头。
我对准镜头,镜头里的照片看不出什么奇怪,但就在我按下快门的一瞬间,突然,一阵冰冷的感觉袭来,接着我忍不住的背心一麻。
:胡正,你怎么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屋里突然多了什么东西,捆着我的全身一样。但这时,一阵烟味传来,居然是我身上的西装再次开始冒烟。
似乎是某种邪物被我的西装所驱赶走了,轻轻对着旁边按了一下,放下相机的最后一刻,我已经口皮发白,白瑾问我,刚才这屋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因为我拍照的时候,他居然感到那一刻屋里的温度冷到了极致。
我摇摇头,让她去把相片冲出来。
当我们看到冲洗出来的照片时,我浑身冰冷,这些老照片再次拍出来,几乎每一张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