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诡异的是二叔接下来的动作,他咦了一声,脸色的变的有些奇怪。居然缩了回手,看到了在后方的我。
二叔几乎是眯着眼睛看着我。接着弯腰走回来,在我身上找着什么东西,老范不敢拦他,最后二叔翻出了我的黄盘,只是看了一下,眉头皱的更深。
:胡二皮,那是什么玩意?
二叔扭过头看着他,看着二叔嘴角若有若无的笑,老范没敢在说话。经过那处安静的墙壁时,二叔伸手在泥巴墙壁上画了几下接着用手一按,就连步子都没停,只是封住了那个小洞之后便继续往前走去。
其余人也没敢再问,从那个这么深的地底的小洞里,二叔到底看到了什么,其余人经过的时候,墙壁已经被二叔画了图案的泥巴封上了。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很远,遍布生活垃圾和泥巴的通道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追上来?
:胡正,胡二皮之前是断了气的。得好好看看,你这个二叔做事这奇怪,别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回答,漆黑的洞里看不清楚我的表情,其实我一直低头沉默,看着我手里的罗盘。没人注意到,就在刚才当那处泥巴动的时候。每次我的罗盘指针都会诡异的轻轻晃动一下。
在通道里往上爬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在一个树林旁边钻出了地面。出口的地方已经看到那个小镇。在明亮的白天,我这才彻底看清楚了二叔的样子,脸色青黑而又疲倦,比起上次见面显得更加的瘦削,身上还穿着那件旧西装。
在山林里,往一个方向走了二十来分钟,找到了一条破旧的盘山公路。一个老板打了电话,等到下午的时候,几辆车开进山里。接着分不同时间走了。
一个西装开着扯,老范和一个老板坐在后面。二叔坐在我旁边。一路上我们一直没说话。
这次能逃出升天,过程太过吓人。
还是二叔先打破了沉默。
:小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后背和大腿烧伤的非常严重,主要是我的声音,沙哑的已经听不出,甚至发声都痛。二叔将手向我肚子伸了过来,想要掀开我的衣服。
:别。
我挡住了他的手,下一刻,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手势拧在了一起。二叔抬头看着我,我眼睛直视着他。他却突然笑了。
哈哈的声音是开怀大笑,二叔松开手,接着丢了根烟过来。我没说话,只是慢动作艰难的抽烟。二叔一连指了指我身上的几个地方,有肚子,也有肩膀,车子开着,他每指一处,我拿烟的手就不自觉的抖一下。二叔接着声音非常的低沉。
:小正,这次回去后,有些事由不得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叔,你得听我的。活人之所以叫做活人,就是一个活字,我只教过你风水,但没有教过你,能把手段往自己身上用。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就连后面包括老范在内的两个老板都看呆了。似乎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样和二叔说话。
二叔的笑声响起,显得非常的随意。他朝后面问了一包烟,气氛变得融洽起来,几个人老神在在的坐着。
二叔突然问我:小正,姓白的已经成了九邪,这东西是什么你最清楚。
:还有我,经过这些事,那些老人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就没想过要划清界限?你也能早日回头。
玩笑一样的话语里,前一句话让我顿了顿,虽然伤重,我回头看了看跟着笑的老范两人,接着随意的抽着烟,似乎我什么都没听到。
车子到了几十里外的一个城市,进了一家酒店之后,我们一住便是三天。
我的房间是一个老板引我来的,到的时候便已经布置好了一些医疗设备。这些人各个财大气粗,但除了其中一个和老范之外,剩下的刚到不久便没了影。
这其中也包括二叔。到城市的第一晚之后,我便没再看到他。
三天之后的一个上午,房间的大门突然开了。陆续的走进了一群人,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这些人有好些我都认识,全是两江公司的职员。只是里面,还有几个陌生的西装大汉,他们不是联系不上了么?其中就有当初的那个女秘书。她告诉我,吕思明等人已经回四川了。
老范和他的两个店员一直守在另一侧的房间里,出来见我旁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两群人见面,大眼瞪小眼。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躺在床上,但电视二十四小时打开,随时注意着附近城市的新闻。山里的事情虽然从这上面得不到消息。但一旦和城市挂钩,毕竟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给我的感觉是平静,相当的附近,就连报纸上也大多是前段时间的事故报道。这天傍晚,全身绷带的我已经可以坐起来了。除了输液之外,我用的全都是二叔留下来的一些药,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十分的臭。
老范告诉我,这几天这座城市里,就连一些算八字的先生都很少见了。这里民俗氛围浓厚,但最明显的是,一条庙会的街,十有七八都已经关了门。
:除了我们经过的那些地方,周围的其他城市,在前段时间也出了很多事,虽然现在消停了下来。但搞得人心惶惶的。
我问他,那八派的人呢?
老范摇摇头,似乎他也想不通,
:这些地方距离登都那么近,这些市县的情况就可以代表八派的动作。这是蹊跷,上次山镇,我们死了那么多人,按理说应该传出四川两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