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米堆在土里?这种地方,不早被蚂蚁一类的虫子搬走了?或者发霉发烂了。但这堆混着土的米却留存了下来,我拿起闻了闻,上面有股臭味。
二叔对我说,这是泡过雄黄的陈米。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复杂,我听到喃喃的念了句:是这样的么?
之后我们便下了山,刚到山下,几辆切诺基变已经来了,一大群人冲进了山里,山下还停着救护车,半夜还能有这么大的阵势。
这些人全是去救那个老头的?二叔点点头,让我快走,要是警车来了就费事儿了。
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五林山上那一大片的梧桐林,在田页县,几天时间好多地方都种起了这样的梧桐林。
我心里担心我爸妈,回到拆迁区的家里,迫不及待的奔上楼,一进家门,里面空空如也。
我大喊了两声爸,妈。却没有人回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回来的时候门是没锁的,他们难道已经?
:慌什么?
二叔第一时间从冰箱拿了一瓶可乐,一口气喝了半瓶,之后打了个电话。
这天后半夜,我爸妈终于回了家,再看到他们,我几乎喜极而泣,这晚我出门,以为已经是永别。
:.醉心张節
我问我妈,今晚通了电话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妈逮着我便开始骂,说你个不听话的娃子跑去哪儿了?不知道现在到处都想让我们这一家子死?
平静下来之后,她告诉我,挂了电话之后,她想出门找我,谁知这时候上来了一个人,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看了看我们这屋子里,接着摇了摇头居然没有跨进门口,转身又走了。
:你不知道,那人像个鬼一样,一直在笑。吓得我都去拿菜刀了。只是当时发生了一件事,他就转身走了。
我没敢跟她说那人就是唐元清,其实就是说了,她也不认识。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妈告诉我,她拿着菜刀准备拼命了,那人刚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家里奶奶房间里传来一阵声音,像是有东西被摔碎的声音,那人听了这声音,居然转身便走了。最后没能进得了我们的屋?
我妈也害怕,鼓起胆子进屋一看,奶奶房间里哪有什么人?只有地上多了个摔碎的相框。
说话的时候,我妈把那个碎相框拿了出来。
:这相框一直放在娘屋里,那么多年也没动过,我记得里头以前是有一张照片的呀,娘抱着小正,还有个不认识的人。
说道这儿,她神变了。惊呼道,她记得,看到的那人和这张照片里的人好像。
我妈赶紧把碎相框丢了,说这玩意莫名其妙自己就摔碎了,难道真的的这么邪乎?
看着这个破碎的玩意,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元清当年来过我们家,留下了这张东西,一张有他自己身影的照片。
二叔告诉我,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谁让这个唐元清留下了一张照片,只是这张照片,这些年一直被奶奶用一个相框框着。
我问二叔,这个相框为什么自己就能摔碎。
站在阳台,二叔沉默了好久,之后抽了口烟,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
:你就把这当做一个巧合,老鼠路过,有风吹过,随你怎么想都好,那间房的窗户一直没关过,反正就会那么巧,在唐元清要进屋的一刻,那个相框会出现各种情况,莫名其妙被摔碎掉。
时间过了两天,也没再有人来找我们,周围的工地还在持续建设,只是我们一家人依旧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我爸妈害怕随时可能被赶出去,失去这间唯一的住所。
我只敢白天出门,随时都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二叔回来之后,我爸妈也有了些底气,我爸开始在网上下象棋打发时间,至于单位上的事儿他早就请了长假。
二叔则闷在奶奶屋子里,有时间半天都不会开门出来。
这一次,我手上那块要命的手表是真的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红绳,二叔让我一定要把这条绳子拴在手上。
一天傍晚,二叔突然问我,你想不想知道这件事儿的真相?
我呆住了,因为这天二叔穿了一身崭新的西装,胡子头发这些居然全都整理过了,在家里看到他,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他让我跟着他出门,即使过了几天,我还惊魂未定。我心里奇怪,他这幅架势,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一路上我问了他好多次,直到到了地方,他才开了口。
:你想不想知道,那块手表的日期为什么会变?而这根红绳又有什么作用?
他带我来的,居然是几天前的五林山。此时是傍晚,山上一片安静。我心里有些惊疑,这几天来的事儿一直压在我心里,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上了山之后,二叔带着我往陵园的一个角落走去。
地上的尸体早就没了,周围还有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只是这个时候到处没什么人,进了梧桐林。
二叔一本正:我要告诉你,这个凶局被破背后的真相。
背后的真相?我呆住了,这两天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思考。郑香原本是个邪鬼,和这个凶局脱不开干系,却一路跟着我,试图告诉我些什么。她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我终于想起了自己手上的勒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是在共江市周建的手上。那一晚周建喝醉了,说当时的女鬼在他手上留下的印记,发了魔一般的擦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