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花如雪知道花丞相是不会同意让她离开的,所以,花如雪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花夫人同意,只要花夫人同意了,这件事情,就还有些许可能。
一回墨竹院,进了屋,关了门,花如雪才坐在贵妃椅上,想要小睡一会儿,茗荷三个立即围上去,蹲在她旁边:“小姐,那莫夫人是怎么回事?”
花如雪笑道:“就是那天在庙里遇见的,我还以为是自己娘亲,哭了一场,叫茗荷给我抹药来着,你们记不得了?”
她不愿意叫她们几个知道这些事情,毕竟她们的家在京城,不可能跟着她去杭州,况且,万一事情没成,也不至于连累她们几个。
茗荷大概能猜出来花如雪的心思。眼见着连日来,她又是高烧不退,又是晕倒,脾性大变,不爱说话,不爱出门,哪知不是因为这些事情。
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小姐,你就告诉我们吧。”
英蓉亦道:“小姐,你不说,我们只会乱猜,到时只怕会误了小姐的事情。小姐不妨和我们说说,我们几个虽然笨拙,出不了力,但多少能为小姐分担一些心中的苦。”
许是受了茗荷英蓉的影响,芳萝平日里最是大大咧咧,此刻也轻轻拽着花如雪的衣袖,恳求一般:“小姐,咱们说好要一起守着墨竹院,不被外人欺负的。”
花如雪看看眼前目光坚定的三人,犹豫不决,终于还是问道:“你们愿意离开京城,随我到杭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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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
京城中渐渐起了传言,花丞相家的三小姐,其实是杭州知府莫围少多年前丢失的女儿,传言传得像模像样,更何况,花如雪和莫夫人长得如此相像。
京中夫人小姐最是喜欢这样的传闻,很快,足不出户的花如雪,也从茗荷口里听到了一些难听话。
不过是在猜测,她当年是如何被花夫人捡到的罢了,毕竟,在花夫人的说辞里,她就是被捡来的。
这些不是花如雪在意的,她只是想,或许是花丞相年纪大了,手慢了,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莫家赶出京去,也许是花夫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还有,是花如雪不愿意想的,或许,庇护莫家的是白家,甚至宁王,宁王在朝廷之上,虽一直处于劣势,但是想要在京中护住一个小小知府,还是行的。
她不愿想,不过是不想和宁王扯上任何关系,而且,是白梦丽将她牵扯进此事的,他有义务去管。
说什么争夺宁王妃之位,宁王却是早已经成婚了的,娶的是护国公家的二小姐,还是圣上赐婚,活生生的宁王妃就在宁王府中,难道白梦丽还能毒死宁王妃,再上位不成?
花如雪想着,上一世里,还没等宁王登基,宁王妃就难产身亡了,后来宁王也再没有续弦,她入宫这几年,后位也是悬着,曾经一度,她还想过那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白梦丽后来没有入宫的原因,或许宁王妃的难产和她有关,被宁王察觉了:“还真是有野心。”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茗荷本是气冲冲向花如雪讲,自己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些难听话的,不想,自家小姐舒适安逸地躺在贵妃椅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根本就不在意,不在意就算了,还像没听见一样,想其它的事情。
茗荷道:“小姐,不是茗荷不懂事,要惹小姐烦心,实在是那些人说的太难听了,小姐想想,咱们府里都说得这样难听,更何况外面。”
花如雪回过神来,安慰她道:“要的就是她们说得难听。吩咐英蓉交代杏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茗荷心想,自家小姐的心思,大概只有英蓉能猜出一两分了:“英蓉还未回来,我去打听了,说是今天大少奶奶不舒服,没去夫人面前伺候,所以一时可能难见杏儿。”
花如雪咧嘴笑道:“不舒服?倒是难为她了,这样一日一日地去献殷勤,夫人如今与她,还真亲近了几分,咱们过去瞧瞧吧。”起身往梳妆台去。
茗荷扶着她,进了花承物的院子,说来也是奇怪,她自小就不喜欢这个大哥,倒是和二哥花承志亲近些,故而没来过几回这个院子,忽然过来,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门口站着几个丫头,正在打闹闲聊,茗荷问道:“大少爷今日在家吗?”
那几个小丫头见是花如雪来了,很是不乐意,其中一个随口回答:“大少爷不在。”便又和其她几个玩闹起来。
茗荷早上听到那样的话,正是气堵的时候,现在这几个小丫头又这样敷衍,不当花如雪是回事,更是恼怒,登时就要发火,花如雪赶紧拦住她,低声道:“凭她们几个,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怕是里头病了的那位,晓得我身世,便瞧不上我了。”
茗荷忍下气来,现在这个时候,她又何必给自家小姐添堵。
花如雪走进去,杏儿正从屋里出来,见是她,立即笑语迎上:“外面的丫头是死了吗,三小姐过来也不进来通报一声,倒叫三小姐自己走进来。”
花如雪笑道:“怎么,通报一声,就叫你们大少奶奶出去背我进来?”
杏儿笑着迎她进屋里去:“大少奶奶病了,倒是真背不起,若是三小姐不嫌弃,奴婢可以代劳。”
白淑荣果然病了,屋里满是药味,花如雪进去时,正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