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不代表她就要入从前一般,要死要活。
这三年,她不是只吃白饭,也有自己的成长。
莫上唯瞧着她面色终于恢复正常,七上八下的心,也跟着平复下来,又一次将手上刚买的好玩的玩意儿递上前去:“姐姐你瞧,这些东西可有意思了,是白公子给我买的。”
莫上岚拿过一两件去瞧,原是她幼时常在京中见到的有趣玩意儿,莫上唯不常来京城,自然也就不晓得了,她笑道:“白公子有心了。”
莫上唯瞧着手中的东西,美滋滋地笑道:“白公子人特别好呢,和京中其他纨绔子弟一点也不一样。”
当真是小孩子,几样新奇玩意儿就能收买,莫上岚笑道:“那是他纨绔的时候你没见着。”
莫上唯却不以为然:“姐姐也有一份呢,白公子说要亲自给姐姐的,方才姐姐走得那样急,白公子还没来得及给姐姐呢。”
莫上岚心上的弦被轻轻拨动,心中默叹道:也只有他,会拿这些小东西哄她开心。
一路再无言,回到家里,姐妹两人到莫夫人请了安,便各自回了屋子。
莫上岚拿了没有绣完的绣品,继续绣。一针一针落下去,心上,也静下来了。
如今京中的形势不十分明朗,再不似她离开时那样,朝廷之上,丞相可只手遮天。宁王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加上其出众的能力,入主东宫,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时间,也是最大的问题,最小的徇王已经成长起来,虽然因为年幼,尚不能入朝议事,但皇上若实在溺爱幼子,万事皆有可能,只要入了朝,议过事,再议储君之时,摆上明面也就名正言顺了。
茗荷忽然走了进来:“小姐。”
莫上岚抬头,望见她很是为难的样子,问道:“怎么了,难道是白元修送东西送到这里来了?”
茗荷道:“小姐怎么还有心思说笑,出大事了。李家的公子李彦炳送了好些东西来,正在门口,老爷不在家,夫人正为难呢。”
莫上岚放下手中的绣品,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来给她捣乱,偏还是她最不愿相见,也最不愿算计的人:“李彦炳也来了,还是只送了礼来?”
茗荷道:“都来了。”
莫上岚笑道:“你叫芳萝和英蓉去,一个能闹,一个能说,比十个我都有用。”
茗荷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从前在花府的时候,李公子就常吃我们几个丫头的亏。”
莫上岚摇摇头:“那是他让着你们呢,快去吧,晚了一会儿苏幼蓁也来了,就更热闹了。”
茗荷自然晓得苏幼蓁是个什么性子,这样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只怕是有得闹呢,更何况莫上岚从前护着苏幼向,给她使过不少绊子,这新账旧账一起算,还不得鸡飞狗跳。
莫上岚继续绣着手中的东西,静静等着苏幼蓁的到来。
不到半个时辰,果然,李彦炳走了,苏幼蓁来了,径直进了屋子里来,没有直接发难,倒是出乎莫上岚的意料。
茗荷亲自奉上了最好的茶,芳萝英蓉也在一旁侍奉,不敢含糊。也许是瞅见了莫上岚身边的人这般放低姿态,苏幼蓁的态度更是傲慢了:“如雪妹妹这三年在杭州,想来,没少吃苦吧。哦,我倒是忘记了,妹妹如今,不叫如雪,也不姓花了。”
这最后一句的可以加重,在场没有人听不出来。
莫上岚依旧是淡定的:“劳姐姐挂心,杭州是好地方,并不会吃苦。”
硬钉子碰上软棉花,苏幼蓁也发现了莫上岚的变化:“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我与李家公子李彦斌的婚事。”
莫上岚笑道:“还没来得及恭喜姐姐呢,只是如今,我已不是花府的三小姐,怕是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姐姐了,还请姐姐见谅。”
苏幼蓁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回桌上:“姐姐只求你少勾引李公子,这便是最好的礼物,你莫家的脸面我管不着,然我苏家可是大家族,丢不起这脸。”
莫上岚笑道:“姐姐教训得是,所以方才李公子来拜访时,可是连莫府的门都没得进来。也算是全了三家人的脸面吧,姐姐觉得呢。”
此话一出,茗荷三个立刻小声地笑起来,按照苏幼蓁的说法,是莫上岚勾引的李彦炳,然而经莫上岚一说,却是李彦炳赶着要来拜访莫上岚,却还被拒绝。
苏幼蓁顿时脸上无光,正要发怒时,只听莫上岚又道:“姐姐这般火急火燎地赶来,可有想过,被有心人晓得了,会沦为怎样的谈资,京城是什么地方,姐姐不清楚?”
苏幼蓁气愤之极,却也无法反驳,只好愤然离去:“别以为你还是从前的花家三小姐,给我等着。”
莫上岚却不生气,恭恭敬敬将她送出去,什么花家三小姐,她才不在乎。
折回院子里来,一件事情忽然跳进她的脑子里,上一世,宁王分明是不在乎她的,为何李彦炳会入狱。
按照苏幼向的说法,是因为与她私通,当时她性命已是握在苏幼向手里,苏幼向自是没有欺骗她的必要。
或许,是与他那平步青云的父亲有关。
莫上岚又想到了多年前那桩考场舞弊案,因为花丞相,她失去了父亲母亲,这其中,自然有那告密者,李彦炳的父亲一份儿。
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李彦炳的父亲得到了丞相的青睐,成为了丞相的左膀右臂也不是不可能的。
莫上岚想起三年前的另一件事情,那是李彦炳从祖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