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是被一阵冷一阵热折磨醒的,模模糊糊觉得自己怀里多了一个光溜溜的东西,睁眼一看,阿音正枕着他的胳膊,咬着嘴唇打着哆嗦。濯清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又羞又囧地一把将阿音推开,翻身下了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上身竟然是光着的,忙从衣橱中找了件道袍穿上,这才冷着脸训斥道:“阿音,你、你身为女子,怎可做出这种有违天伦的事情。你,你快些起来,若让你师父看见,我、我如何解释!你这,这成何体统!”
濯清背手而立,气的脸都青了。半响却未听到任何动静,突然想起刚刚阿音的样子,急忙反身回到床边。阿音此刻一张白净的小脸烧的通红,正扯着被子打着寒颤。
濯清忙伸手抓过她的手腕,一摸之下,顿时懊恼万分。他只顾着妖邪之事,竟忘了为阿音输送内力压制体内怪力。濯清急忙掀开被子,扑面而来的白皙身体,惊的他又匆忙盖上,一张脸登时红的宛若关公。
濯清正不知所措之时,阿音整个脸又变得惨白如鬼,双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撕扯起来。濯清一咬牙,自床边扯过阿音的衣服,扭着脸就往阿音身上套。阿音难受地胡乱挣扎,自然不能好好配合。只两件内衫,一件外袍,折磨的濯清出了一身的汗。
濯清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敛了长袍坐回床上,将体内真气汇集与掌,缓缓抵在阿音背上。此消彼长,濯清体内的魔气少了真气的压制,只凭着那缕仙气显然作用不大。濯清顿觉丹田如芒在刺,隐隐作痛。
濯清最后是昏死在床上的,而阿音摊在他得怀里,也是没了知觉。次日晨光未亮,积善就脚步匆匆地敲开了濯清的房门。
看也没看就冲了向床边,刚想开口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忘了要说什么。
“这、这、这”
濯清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积善圆睁着大眼,张着嘴,翘着胡子的滑稽表情。濯清只觉浑身无力,气息时而湍急,时而低缓,却完全不受控制。
“师弟,今日起的这么早,是出了事情吗?”濯清的嗓音不复平日的清冷,反而是带着疲倦的暗哑。这下积善更惊讶了,脑海中完全yy出各种奇葩禁忌的场面。
濯清挣扎着起身,阿音顺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床上,嘤咛一声缠着被子又睡了过去,嘴里呢喃着:“清清,清清~”
濯清瞬间窘迫的红了脸,抬头再望向积善的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眼中隐晦的思想。
“师弟,不是你想的那样!阿音体内怪力不受控制,所以昨日我~”濯清翻身下床,却又觉得解释也是枉然,摇了摇头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送到嘴边又停住了,诧异地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些无奈地放回桌上。“是不是出了事?”
积善此刻才想起来自己进来的原因,心道这种情啊爱啊的事情,他老道也理不清,如今还是青云观的安危最重要。想到这里急忙说道:“大师兄,刚刚清扬告诉我,青云镇上空的毒气没了?他不知该不该让百姓离开,所以央我过来问问你!大师兄,是不是你昨儿下山,说服了那蛇妖,所以她痛改前非了?”
濯清摇了摇头,问道:“师弟,昨日我嘱咐你的事,可做了?”
“啊?你说的是莲花阵的事?我把那些残魂都放进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引来其他魂魄,汇集一体!”积善坐在濯清对面,端起濯清刚刚倒得那杯水,就往嘴边送。
“别喝了!”濯清哑声阻止。
积善仰头灌进肚子里,抹了把嘴才说:“你喝不惯石井里的水,我无所谓的!对了,你还没回答,到底要不要百姓下山?山下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濯清推开窗子向往看了看,淡淡回到:“下不下山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了!”
“啊?”积善不解地问道:“大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观中弟子,近日有谁下山了?”濯清突然开口问道。
积善一听,不无担心地叹道:“秦香昨日下山采买,可山下乱成这个样子,他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秦香?”濯清回身看了积善一眼,问:“他一直没有回来?”
“是啊,我还让李江特别注意了一下,青云镇的百姓除了一些逃到别的镇上去的,几乎都在山上了,可秦家母子俩却没来。”积善狐疑问道:“大师兄,你怎么突然对秦香这么感兴趣?”
“除了他,还有谁下过山?”
“清扬和李江,还有阿音啊,其他的就没了!”积善见濯清神情忧疑,忍不住问道:“大师兄,出了什么事?”
濯清指了指积善面前的水杯说道:“水里,不干净!”
“不干净?”积善端起水杯凑近看了看,并未发现异常,忙道:“没有啊,很干净啊!连点尘土都没有啊!”
“里面有魔气!”濯清不急不缓地答道。
“啊”积善呆呆地望向濯清,突然呼地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水杯,又惊又急却说不出话来。
“你修行十数载,这点魔气,伤不了你!”濯清背手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灰白的天,西方迟迟不见霞光,似乎连太阳也不愿看见即将爆发的战争。
积善听了濯清的话才缓缓松了口气,拍在胸膛说道:“吓死我了,要再有一个身中魔气的人,我看大师兄也没有办法了!”
“不是一个!”
“不是一个?”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