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煜王、九皇子、十皇子的叛上作乱倒是让君千澜继位之事水到渠成,少了不少阻力,其中也包括烨王的支持,所以其余人心里就是有不服,也不敢说。
好比八皇子,给先帝守了好几天的灵,身上又带着伤,整个人憔悴的不行,哪还有闲工夫管别的,况且他一心支持的烨王都不买他的账。
剩下的炽王从来都是一个富贵闲人,先前支持烨王不假,可他到底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心底虽然惴惴的,也不敢出来挑事。
皇室其余的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心,这位新帝的脾气有多差,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想要过的舒坦,绝对不是上前邀宠,而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新帝欺负。
只是朝中那些元老大臣也不是这么想。
“皇上,您刚刚登基,不说守在皇上灵前,也不该同您现在这样不务正业,一心与后院小人厮混,你这样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帝吗?”内阁首辅兼任太傅的蔺友之直言不讳,看向上首的新帝满脸的不赞同。
因为还未继位,所以君千澜一身玄色龙袍,领子与袖口处是白色的,他坐在龙椅上看都不看下面颤颤巍巍站着的蔺太傅。
叶凌汐站在君千澜身侧,看着下面的蔺太傅笑着说道:“蔺太傅这是在说陛下不孝吗?”
“不敬先帝,不理政事。”蔺太傅冷哼一声,雪白的胡须颤了颤,他看着上面的叶凌汐,声音中更添几分冷厉,“宠幸小人,这样的帝王是西凉之大不幸。”
下面的人看了蔺太傅一眼,没有人敢附和。
叶凌汐嘴角微勾,“看来蔺太傅对先帝有诸多不满,竟要在先帝刚刚驾崩不久就将之说于人前。”
“胡说八道,本官何时说过对先帝不满了!”蔺太傅怒瞪着叶凌汐,气愤说道。
下面一个官员上前扶住蔺太傅,冲着叶凌汐冷冷说道:“这是议政的地方,岂是你这上不得台面的奸佞小人能待的。”
这话一出,下面附和的人颇多,古来帝王昏庸多是因为身旁有小人撺掇,而君千澜脾气不好,性格暴躁,自然也是跟身边伺候的人脱不了干系,周围的人如是想着。
君千澜依旧不说话,让下面的人心里不安之余,更多几分气氛,先帝怎么就看让这瑾王当皇帝了,这明摆着是让西凉亡国嘛。
叶凌汐看着蔺太傅淡淡说道:“新帝是先帝选中的君王,蔺太傅质疑新帝岂不是在质疑先帝,认为先帝昏庸才会选择新帝?!这罪名不知道谁人能担当的起?”
侮辱先帝,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蔺太傅脸色白了白。
下面的人心中更是惶恐,虽然刚刚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不代表他们敢表现出来,眼下诸位皇子皆是势弱,这新帝有先皇遗诏,名正言顺,若是有人反抗,那就是抗旨不遵!
“可是新帝在先帝驾崩之后,丝毫没有孝心可言,反倒是八皇子一直在灵前伺候。”有人直接质问,“新帝如此不孝,怕是难以让天下人诚服。”
“这位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先帝与新帝舐犊情深,新帝自然明白先帝之爱重,而先帝自然也明白新帝一片孝心,所以为了不辜负先帝厚望,新帝以清理朝中残局为紧要,而新帝又担忧先帝顾忌,所以才有了八皇子守灵之事。”叶凌汐看着那官员,冷笑说道,“先帝遗诏里面明言希望海内河清,君臣和睦,可这位大人竟这般诋毁新帝,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难道你希望新帝沉湎于伤痛,不能自拔,乱了朝纲?”
这一声质问直让下面的人头皮发麻,这跟在新帝身边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当然那一日见识过君千澜武功的人自然不敢多话,他们相信君千澜的继位绝对不是巧合,可是皇子们都不说话了,他们哪里敢说。
玉梓潇看着上面那面容素净的少年,眸光微沉,这嘴可真不是一般的凌厉。
“你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跟朝中大臣说话!你这种奸佞小人,人人得而诛之,有你这样的人在,西凉必亡!”有官员恼羞成怒,冲着叶凌汐吼道。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突然安静了,气氛诡异的不像话。
君千澜挪动了下身子,看着下面那说话的官员,嘴角微牵,声音清淡,听不出情绪来,“你刚刚说什么?”
虽然是极平淡的声音,可是刚刚那说话的官员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心底一股惶恐骤然升起。他抬起头看着上方,正对上一双黑沉的眸子,他吞了吞口水,支支吾吾说道:“皇上,您要做明君,身边绝对不能有奸邪小人……”
“她若是奸邪小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君千澜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冷峻似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朕有过旨意,但凡是对凌五不敬之人,杀无赦,来人,拖出去斩了!”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君千澜,为了一个男人,他就要杀朝中大臣?!这分明是昏君所为!
“先帝啊,老臣愧对你啊,竟让竖子如此妄为,枉费了您的嘱托啊。”蔺太傅跪在地上,呼天抢地的。
“太傅,您保重身体啊。”旁边的人劝说道。
烨王、玉梓潇等人却是冷眼旁观着,今天是新帝上朝的第一天,对于新帝的性子他们有必要琢磨一二,所以乐的有人身先士卒。
“皇上,您这是在寒大臣们的心啊。”有官员上奏说道。
君千澜看了下面的蔺太傅一眼,冷笑一声,“你不过是觉得挂了太傅的名,觉得朕就该受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