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我娘死后还有我们为她祭奠供奉,虽然是个无名牌位,可是还是有人记得的,可是如果你和我一起去了靖王府,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能保证您可以安稳离府,到时,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我了,更不会有人在我忌日时为我撒上一把纸钱,为我哭泣了”几句话,真是蕴含了无限的辛酸与无奈。
花凤听完,立马泪如泉涌,哽咽着抱住小小,最终答应了小小的提议。
“奶娘,你还好吗”小小走到那个无名牌位前,摸着桌上落的薄薄灰尘有些伤感。记得曾经这个桌子上总是一尘不染,这个房间里总能看到奶娘忙碌的身影。
“冰夏,这是我娘”看着那个无名牌位,小小轻声介绍,关于自己的身份,小小知道冰夏一定是知道的,既然靖王知道自己是谁,那冰夏作为被派到自己身边的人,一定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冰夏站在小小身后没有言语,只是心中有些疑惑,既然是牌位,为什么没有名字?
“这个牌位是奶娘当年立的,奶娘说按母亲的意思是连牌位都不要立的,可是奶娘想给我留个纪念,便劝说母亲,母亲才答应立个无名牌位,奶娘不明白为什么不写名字,母亲却什么都不说,小时候我对这个牌位最深的印象便是奶娘曾抱着我和这个牌位日夜不离有一个月之久”回到这里,感情似乎也回到了过去,十年岁月里积淀的情感让小小下意识的想找个人诉说。关于这个无名牌位小点保留,据奶娘说在她的母亲临终前曾嘱咐奶娘毁掉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除了那块玉佩和项链什么都不要留,可是奶娘怕小小长大后不知母亲,便百般劝说,最后,也只换来了这无名牌位,这件事别说奶娘想不明白小小也想不明白!
“主子”冰夏喊了一声,看小小的样子似乎很是伤感,声音都哽咽了。
“冰夏,我想静一静”一声主子,让小小恍然,那些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不可说的事了,很多事,是不能摆在太阳下的,过去的记忆,只能自己独自回忆,那些或伤感或快乐或悲伤的事,只能自己消化,只是不知今后会不会遇上可以和自己分享的人!
“是”冰夏点点头,退出了房间,并贴心的关好门。
“娘,我回来了”虽然并没有见过本人,但是这十年在花凤口中小小无数次听过自己的这个娘,耳濡目染,再加上每年的供奉,让小小喊出娘这个字并不难,小时候不能和奶娘说的话小小都会对着这个牌位说,说自己想回到原来的世界,说自己在这里有多闷,说一切不开心的事,对于小小来说,这就是一个可以吐槽的地方,但是对于花凤来说,这个牌位是她的精神力量,她坚信这个牌位可以保她们平安,所以,当年小小落水后,花凤抱着牌位日夜不离开小小,在小小苏醒后更是贴身带着小小,院门坚决不让小小再出去,她总是指着牌位对小是你娘,只要你不离开小院她会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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