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还没等我看清楚,来人已大步迈进房门,毫不在意我手中紧握的□□枪口抵在他胸前。
“你别……”我的急声威胁才刚叫出口,他已快速关了房门手掌几乎盖住我整张脸孔,后面的话变成了难辨其意的呜呜声,溢出冰凉的指缝。
两颊被捏住转了个身,晕眩中背已重重地撞在来人身上,后脑硌着他胸前的盘扣,挣扎间半湿散乱的发丝缠在上面扯得我头皮发麻。
“胤禛。”压抑的男声是我熟悉的低沉暗哑,耳廓和脸颊被他湿凉的鼻尖薄唇轻触,激得我僵直了身子不敢再动。手里的枪当的一声掉在脚边,同时响起的还有他背手落了门栓的声音。
他竟然找到这里。
蹭在我脸上的袖口已然湿透,寒凉不断渗进皮肤传入体内。
除了我呼在他掌间的酒气,还有一股极清淡的檀香味混合在我的嗅觉中。刚才怎么就没闻见呢?若知道是他,我绝不会贸然开门的。
处在这样的黑暗中,即使什么都看不见,贴合的身体也能让我清晰感受到他的紧绷,仍覆在我脸上的指尖轻微颤抖,偏却听不到他的呼吸。
在我那样从他手下逃离之后,他该有多愤怒。此时被他找到,只怕很难再全身而退了。
外面的过道由远及近渐传来一串脚步声,轻而快,不一会儿已停在我的门前。行久的轻声询问响在我们身后的房门外,“笑意?”
圈在我腰侧的手掌用力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微弯下身,他已贴着我后背低头凑在我脸旁像在看我,仍是不肯放松分毫。
侧过头唇角扫过他冰凉的脸颊,墨黑的瞳孔竟然晶亮地闪在我眼前,嵌在布满了血丝的白色中,里面像是有两团火在烧。
门外又响起行久的低唤,明显比前一次急切,伴随着叩门的声音。
胤禛,让我回他一句,就一句。我怕此时的你,却也知道自己逃不掉,没必要让他搅进来。只让我回一句就好,他就会放心离开。
他的眼睛闪了一下,抱着我轻靠回门板,挡在我脸上的手掌开始放松,冰凉的指尖顺着耳垂滑落在我脖子上,拇指指腹贴着喉咙缓缓向下,探进衣领轻扫着我的锁骨。他的面孔近在咫尺越渐清晰,胡须下的薄唇轻微抿起几乎看不到上唇,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望着眼前的他愣住。
静默,再听不见行久的声音,只有雨声依旧。直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自门缝传进来,我才惊醒地快速转过头哑声回道:“没事儿……我……睡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回过头愤怒地瞪视,他却根本就不看我,冰凉的唇还有刺得我麻痒的胡子始终粘在颈侧,轻轻吮吸、啮咬。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他最要规矩,绝不会做出此等暧昧的事,一门之隔,在他心里该是怎样的伤风败俗。今日,若是弘晖娶了福晋生了孩子,我们都是爷爷奶奶辈的人了,他竟然什么也不在乎了?
心里又急又羞,却是更气自己。相隔四年,我仍像当初分开时一样想他,仍是适应并渴望他的触碰。不管心里怎样告诉自己应该离开,身体仍是诚实得会有反应。
屏住呼吸压下几乎溢出口的□□,无奈地靠在他肩上,努力集中精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行久没有回我倒是很快收了刀,脚步声越走越远。室内又是一片寂静,只有他埋在我颈间越渐浓重的呼吸声。
推着他抓握在我胸前的手指,反被按于掌下紧贴在自己心口上,能够清楚感觉到柔软下因他而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有他抵在我身后不容忽视的变化。
手掌逐渐下移环在我腰际收紧提起,我踮着脚尖勉强踩在他鞋面上,耳边一阵湿热地呼吸吹过,沙哑中交杂着一丝像是心疼的压抑叹息,几乎扫掉我残存的意志,“瘦了。”
不可以这样!
我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不想再陷在这种想见不能见,见了又心伤的纠结中。为什么还来撩拨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他的府里有那么多女人还有孩子,不是非我不可。而我,是展笑意,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也能养得起自己,不需要男人也可以!
挣扎似乎激起他更强的yù_wàng,想要更多。一个转身我已密实地趴在房门旁的墙上,不停推拒的双手被他抓在掌中固定在头顶上方,蹬踹的腿脚紧紧夹在他双腿间,够不着地面悬在他坚硬的身体与冰冷的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在我颈后不停吸吮的薄唇顺着敞开的领口游移到肩头不断舔吻啃咬,流下一串麻痒湿润的痕迹。
“胤禛……”扶在我腰上的手掌滑进衣摆,冰凉的指尖贴着皮肤一路向下在我的颤栗中抚过小腹。我忍不住哭出来,无暇顾及声音里的□□喘息,呜咽地哀求:“不要……求你,不要这样……”
背后的身体像是僵住,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抓在我腕上的手掌紧攥后渐渐放松。
他仍是紧贴在我身后一动不动,我扶着墙壁从他身前滑下来抓着门框钻出来,踉跄地跑到离他一米开外的房间中央敛好胸前的衣襟,手指颤抖地系好盘扣又抹掉脸上的泪整理了散乱的头发,才回过身用力地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依稀看到他背靠在墙边,抱着双臂沉默地看我,似乎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
外面的雨仍是下得很急,闪电偶尔为室内照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