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寺是故人踏月来>195.嫁入四府-年氏番外
,等得心都疼了,仍是无怨无悔。

再看不到烛光下的地面,房内瞬间漆黑一片。我也不用再纠结着他在哪里,因为我知道,他来了,一步一步,走得缓慢,重,直到停在床边,我身前。

从他身上散发的隐隐的檀香味里,混合着浓浓的酒气,交织在空气中,全是他的味道,将我缠绕其间。

扯在我盖头上那只手的主人像是比我还要挣扎,难道他还没想清楚么?

二哥说过,四爷是做大事的人,事事于心,所做必成。难道……对我这样一个小女人,会怕?

我不信,半点都不信。想来他只是在挣扎,这盖头该怎样掀开,如何面对我吧。即使二哥不说,我也明白,他并不想娶我却又娶了我,只怕,他所为的仍是二哥,或是那个女人,即使我自己不愿相信。

黑暗中,盖头被轻扯了一下,转瞬停住,慢慢掀起,飘落在我身后。即使看不到,我也能轻易想象出他的样子,早就印刻在我脑海,心中。只是我却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他为我披红的身姿,仅此一日。

而我为他准备的精致妆容,为他而绾起的长发,只有早前那个镜中的我自己看到,还有尽心伺候的茗香。他,不看,也不在乎。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看得清楚,我,盖头,交杯酒,一切的一切,在他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在我眼中,满室黑暗,暗到星月无光。只有他的轮廓,能让我聚精会神,却模糊一片。

“睡吧。”

这是我们新婚之夜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会记多久,也许就像过去的那些年里,字字句句铭记在心,也许,我会试着,让自己努力忘掉。

从床边站起小心地走了两步,才接近他身边。脸上越渐热烫,我却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害羞不许怕,今天起,这个男人是我的,而我,是他的女人。

指尖不知触到哪里,柔软的衣料滑过指腹,我的心紧张地提起,就连身体都忍不住颤了下,手腕已隔了衣袖被推开。

我愣愣地站在他面前,仰了头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一句淡淡的明显的拒绝,“不用。”

不用?不用我伺候他更衣么?他不睡?或是,他不准备睡在我这儿……

尴尬地收回手攥紧帕子,指尖缠在里面,包裹住自己的不敢置信甚至颤抖,努力地仰望着他。时间,像是静止,我们谁也没有动。

久得我适应了黑暗,就着浅浅的月光依稀看清了他没有表情的眉目,才看到他绕过我走向床边,经过时连袍摆都没有扫到我,抬了手自己解着盘扣。

我想帮他,却停在原地不敢再动,生怕自己一动,他就会离开,消失不见。

他不看我,径自脱了那件属于我的大红色袍褂,随手丢下,撑了双腿坐在床边,看都不看我一眼,脱了鞋袜,躺下。

他不需要洗漱一下?那股酒味仍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难道他不难受么?

他就这样睡了……我也只得在昏暗的房里,摸索着摘了首饰头饰,打散了长发,却站在床边紧盯着他闭上的双眼,久久难以平静,不知如何在他面前,脱下这身喜服。

不该是由他来脱下么?

新婚之夜,把我晾在床边,叫我情何以堪。

我心心念念盼来的姻缘,与他,只想与他的洞房花烛夜,竟是这般。

罢了,他是皇子,是亲王,原就与普通男人不同,二哥早就和我说过,此时此刻再来纠缠,有何意义。在我心里,自己早晚都是他的人,至于怎样变成现实,早已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我要先成为他的女人,才行。

脱了这身让我想到就委屈心伤的粉红喜服,又轻悄悄地除了里衣里裤,贴身的只是一件红到似血的肚兜与亵裤,包裹着我的身体,从未有任何男人看到过的身体。

今夜,哪怕他看不到,也给他,只给他。

轻轻环抱住自己,双腿紧贴在床边,忍不住颤抖。

他是男人,有男人的本性,不管他是为了二哥还是为了什么而娶我,从今天起,我是他的女人。如果他那样喜欢那个女人,也许,他也会喜欢我吧。也许我不够丰满,在他们满人眼中有些太过娇小,可是那个女人,不也是这副样子?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她很爱笑,很少看到她板起脸来没有表情的样子,与他全然不同。这些年,我笑得都累了,心里的苦不给任何人看到,始终努力地对这府中每一个人微笑,几乎养成了习惯,他也会喜欢吧。

扶着床铺小心的尽量轻地向床里爬,手臂支撑过他双腿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仍是那副睡了的样子,纹丝不动。

我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身上一软,已趴在他腿上,霎时感觉到他双腿迅速绷紧。我知道,他醒着。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慌,有些怕,却又莫名期待,紧张得也像他一样全身都绷起来。胸下硌着我肋骨的肌肉甚至骨骼,都是属于男人的,与我不同。

我只是极轻地哼了一声,他已快速挪动像要抽出双腿,我不敢用力轻推着手下的身体想要爬起来,他却更快地停住,仍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手下的他更是坚硬紧绷得像石头一样,让我难以置信,停了动作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那隔着软软丝滑绸缎的触感,热到我掌心。

惊得猛地收回手捂在自己嘴上,捂住险些叫出口的惊讶,脸上却热烫得一如他刚才的反应,让我一阵眩晕。

撑着床铺快速爬到里侧,拉了那床绣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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